昌邑之窗
一
孙瑞春（1908－1944）②，又名孙超（学名），昌邑县东乡（今昌邑市围子街道仓街一带）人。生于晚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他自幼聪颖，勤奋好学，少年志高，性情温和，为人淳厚，懂得尊老爱幼，深受师长喜爱。从现有资料推测，孙瑞春少年时代可能在家乡读过几年私塾。
1933 年《山东教育行政周报》 [ 第221期 ，12页 ]核准昌邑县私立育秀初级中学第一级毕业生孙瑞春等十六名履历一览表。
孙瑞春青少年时代，正处在清政府风雨飘摇，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方兴未艾的高潮中。先是，孙中山为首的的资产阶级革命政党——中国同盟会员领导各阶层民众推翻了清政府的统治，结束了2000多年来的封建专制统治，建立了中华民国，但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旋为窃国大盗袁世凯窃取，在中华大地上又开始了长达十六七年的北洋军阀的黑暗统治。孙瑞春亲身经历了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二次革命”、“民五讨袁”、“护法运动”等一系列反对封建专制统治的资产阶级革命运动及1919年的“五四”反帝爱国运动，且通过阅读进步书刊，思想意识发生了极大变化，逐步开始接受孙中山的资产阶级革命学说，从而决心追随孙中山，从事民主革命斗争。18岁时，孙瑞春为进一步探求救国救民途径，于1925年（民国十四年）8月考取家乡附近由知名革命党人于恩波等人在于家郜村创办的育秀中学“中一”班就读，与于少民、郝文通、王绍络、翟瑞符（名启祥）、徐明斋、董俊德、董锡铭、柳辑五等人均为同班同学。在校期间，他更加刻苦攻读，每逢考试辄名列前茅，受到于恩波叔侄（主要是于恩波之侄于达泉、于观成）赏识与器重。随后，孙瑞春追随于恩波叔侄奔走民主革命，较早加入了国民党，并积极参加了有关反对北洋军阀统治的斗争活动。据载，孙瑞春所在的“中一”班1925年8月中旬开学时仅有学生8人；1925年10月并入“高三”8名学生后达21人；此后又插入翟瑞符等4人，方足法定25人。至1928年7月中旬，孙瑞春从育秀中学毕业③，旋经于恩波等人推荐，与其他同学4人（共5人）一并被选拔赴国民党山东省政府（及国民党山东省党部）临时驻地——泰安，参加山东省党部党务训练所举办的党务训练班受训，于一年后结业。④
二
北伐战争胜利后，于恩波以资深革命元老的身份先后出任山东省党部委员、山东省政府委员、农矿厅厅长等要职，相继举荐一批成绩优秀、具有较强工作能力的育秀校友出任省内各县党部委员、干事等职。曾在泰安接受山东省党部党务训练所举办的党务训练班培训的孙瑞春即是当时出任县党部委员的育秀校友之一。
对此，郝士邦《昌邑县于家郜私立育秀中学概况》一文也有记载说：孙瑞春1928年7月中旬毕业于育秀中学，旋赴泰安参加山东省党部党务训练所举办的党务训练班受训。次年结业后，与同去受训的其他4位同学均被派往外县县党部任委员或干事。⑤其中，孙瑞春即于结业的当年（1929年）8月被派往临清县党部任整理委员。⑥并兼任临清县党务整理委员会训练部长之职。另据记载：1929年8月，山东省党部委任孙瑞春、孟达（字达三，临清县人，1928年5月任临清县改组委员会委员）、马莱（又名蓬莱，临清县人，孟达同学，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毕业，参加过北伐战争）、钟尔昌、牛宝元等5人为临清县党务整理委员会委员。但他们的任期前后不到1年。到了1930年4月，因与临清县政府发生权力冲突，孙瑞春、牛宝元等人均被县长王云龙所率民团、警察逮捕，送往济南关押，致县党部（即临清县党务整理委员会）宣告解散。数月后，晋军进入济南，各委员被释放，遂自谋生计。
孟达先生在其晚年所撰回忆文章《追念抗日战争中三位无名英雄——马莱、孙超、赵兴魁》一文中曾先后两次提到孙瑞春出任临清县党务整理委员会委员之事。
第一次是在介绍同学马莱生平事迹部分：
（马莱）民十八年八月奉山东省党部派充临清县党务整理委员。与作者（孟达）及孙瑞春、钟尔昌、牛宝元（曾任台湾省水利会职员，现在已退休）等五人，组织党务整理委员会，至民国十九年四月，因党政冲突，（孟达）离县去河南道清铁路局工作。⑦
第二次是在介绍孙超（孙瑞春）本人生平事迹部分：
孙超（山东省立医专学名），又名瑞春，山东昌邑县人，民十八年八月奉山东省党部委派任临清县党务整理委员，民十九年四月因党政冲突，离开临清，去济南考入山东省立医专学校，在该校毕业后即在济南开设医院。⑧
现存徐子尚修、张树梅等纂民国《续修临清县志》(大事记）也记载了孙瑞春等人在1929年8月至1930年4月间担任临清县党务整理委员会委员期间的有关工作状况（如“计毙土豪张贯一”、“截击红枪会”等）及其与县长王云龙的矛盾冲突等情况，兹摘录于下，以便对照参考：
（民国十八年〔1929年〕）八月，县党务整理委员会成立。
九月，县党部委员计毙土豪张贯一（张积恶多端，县府有案。某日晨，党委马莱、孟达三〔及孙瑞春〕等率警捕得之，押于大队，托为劫案者鸣枪示威，遂毙张于途，邑人称快）。
十月，城区筹加六等户房捐，并定女子缠足等罚金。
十一月，县党部截击红枪会于卫河西浒，执会徒李宏印、柏老五等，枪杀之。
十九年四月，假第四方面军师长薛传峰入境，全境大扰（薛入境后，即由石友三部下军长沈克电告，薛系假冒。于是，县长〔王云龙〕集合民团、警队，合力击之，薛潜遁。党员牛宝元、孟达三、马蓬莱〔及孙瑞春〕等，与县长〔王云龙〕积不相能，县长乘机捕牛〔宝元及孙瑞春、孟达三、马蓬莱〕等送赴省城，关押数月。值晋军入城，牛等始脱于难，县长亦他去）。⑨
民国《续修临清县志》第5册《党务志》（县党部）对孙瑞春等人担任临清县党务整理委员会委员期间的工作状况及其与县长王云龙发生冲突等情况也有记载说：
十八年八月，（县党部执行委员会）又奉改组为党务整理委员会， 委马蓬莱（与孙瑞春）等五人为委员。在此期间，经费、组织均仍旧。改组后，积极从事整理工作，改组民众团体，整饬全县团务，修筑道路，提倡凿井，成立改良风俗委员会，对于剪发放足、破除迷信诸工作，罔不努力进行，并肃清反动势力，将多年土豪张贯一、红枪会徒李宏印先后歼灭，革命高潮，于斯为极。惟因操之过急，致与县长王云龙冲突，于十九年四月薛传峰入临清之际，党部竟被县长率团警包围，委员马蓬莱、孟达、牛宝元、孙瑞春四人均遭非法拘捕，押解赴省；同时，党员、农友遭逮捕者达数十人，本县党务因以中断。⑩
民国《续修临清县志》第5册《党务志》（历届委员会一览）记载孙瑞春所在的“第一届委员会”人员及其兼职名单如下：
整理委员五人——马蓬莱——牛宝元——孙瑞春——孟达——钟尔昌。
秘书处常务——马蓬莱。
秘书——李子骧。
组织部长——钟尔昌。
宣传部长——牛宝元。
训练部长——孙瑞春。⑪
三
根据孟达先生的回忆，孙瑞春在临清担任县党务整理委员（兼训练部长）期间，“与（设在临清的山东）省立第十一中学毕业女生马英华结婚”，婚后生育一子（当为1929年结婚、1930年生子）。
在临清任职期间，孙瑞春与同事孟达、马莱（马蓬莱）脾气相投，交往密切，三人遂结成莫逆之交。综合其他有关资料分析，孙瑞春于1930年4月被捕离开临清押往济南，关押数月后，因晋军攻占济南，“始脱于难”，其后，便在济南另谋职业（应该是厌恶从政，转而复习功课准备继续深造）。而好友孟达、马莱则于同时分别去了河南等地（其中孟达进了河南道清铁路局）。
同年（1930年）9月，孙瑞春以优异成绩考入山东省立医学专科学校，开始系统接受医学教育（主要是西医教育）。入学时，孙瑞春给自己取了个学名——孙超。
1934年6、7月间，孙瑞春自省立医专毕业。为谋生计，在医专毕业的当年，孙瑞春即在济南开设了一家私立小型医院——孙氏医院。孙瑞春自任院长兼大夫，夫人马英华充任护理人员。此外，可能还招聘过其他医护人员。由于孙瑞春热爱本职工作，医术高超，加上他性格温和，待人和善，又收费合理，所以开设医院数年来，收入还过得去，孙瑞春一家3口衣食无忧，“生活尚称安适”。⑫
另据载，抗战前，孙瑞春考入济南省立医专就读；至1936年，孙瑞春与于少民、韩龙钧在济南参加了国民党特务组织“复兴社”。⑬
四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中国从此进入全面抗战时期。当年年底，因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为保存实力，采取不抵抗政策，率部南逃，济南随即沦入敌手。在济南开设医院的孙瑞春因工作关系无法离开，而是仍在济南从医。但他毕竟早年参加过革命党（国民党），具有爱国思想，不甘心充当亡国奴，总想为抗日做些工作。恰巧，这时好友马莱返回济南，两人在抗日问题上一拍即合。先是，马莱结识韩复榘（担任山东省政府主席）时代的山东警备旅长黄庸夫，由黄庸夫带着前往鲁中山区（新泰），拜访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别动总队第五纵队司令秦启荣（当时秦启荣还负有山东省党部执行委员兼鲁中党务指导员、山东省第十二区行政专区专员、山东省政府委员兼建设厅厅长等显赫头衔）。秦启荣所部下设九个梯队，马莱被秦启荣任命为其中一个梯队的司令，奉命从速回鲁西北地区展开工作。马莱自鲁中返回家乡途中，再次经过济南，仍住在孙瑞春的医院内。因系同志兼好友，马莱又有意将孙瑞春拉入秦启荣的怀抱，遂将鲁中之行情况如实告诉了孙瑞春，孙瑞春果然十分羡慕，也有希望马莱带自己去拜访秦启荣，一方面以图谋得一官半职，光宗耀祖，一方面实现自己为抗日出把力的愿望。于是，二人随即又秘密前往鲁中第五纵队司令部，见到了秦启荣。秦启荣正当用人之际，当即委任孙瑞春为第五纵队野战医院院长（虚衔）兼济南交通站临时负责人——站长（实职），以便在济南搜集日伪军情报，同时为第五纵队有关人员往来济南及省内各地之中转站。孙瑞春、马莱返回济南后不久，马莱很快回到家乡一带开展工作，孙瑞春则在济南以自己开设的医院为基地，设立了第五纵队济南交通站，时常接待像马莱一样来往济南的抗日工作者，并多方从事抗日活动。稍后，返回家乡工作的马莱为奸人暗害，使孙瑞春痛失良友。
对于孙瑞春被秦启荣任命为野战医院院长兼济南交通站临时负责人（站长）之事，孟达先生晚年所撰《追念抗日战争中三位无名英雄——马莱、孙超、赵兴魁》一文中也在两处地方相继提及。第一处在马莱事迹简介内：
抗战军兴，蓬莱返济南，经黄庸夫（前山东警备旅长，在台病逝）先生偕同去鲁南【中】某地，推介于第五纵队司令秦启荣（作者曾面询庸夫先生得悉）将军，据黄先生谈，当时他们三人相谈甚欢，曾委派蓬莱为第某支队司令，着其从速返回鲁西北一带展开工作，蓬莱返经济南，寄宿前临清党委孙瑞春开设之医院内，商得瑞春同意，二人又密赴鲁南【中】基地第五纵队司令总部，晋见秦司令，并蒙秦慨允派孙瑞春为野战医院院长及暂时负责济南交通站之责任。马、孙二人偕返济垣，蓬莱即返家乡进行工作，渠深恐径返临清城内，为汉奸所识，先至邻县清平麻佛寺一带暂住，派人去临清告知家人，联络作者前曾任临清党委兼临清县保卫团副团总（县长兼团总），时所认识之教练人员，俾资借机委派官职，组织支队司令部，未料为清平某富豪所忌（恐将清平枪支带走），于夜晚派其爪牙蒙面叫开蓬莱房门枪杀，年仅卅八岁。⑭
第二处在孙超（孙瑞春）本人事迹简介中：
七七事变，抗日战争爆发，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不战而退撤出济南，后来韩主席虽以违抗中央命令被扣押，审判执行枪决，但济垣亦幸而未受战火蹂躏。回忆老友马莱参与民族抗战，时常奔走战区，每抵济南，即寄宿孙氏医院，〔孙瑞春〕非但供给食宿，且可掩护身分，嗣经马莱引荐，蒙秦司令派为野战医院〔院长〕兼负交通站〔站长〕责任。蓬莱即返鲁西工作（详情见前文）。⑮
后者显然对孙瑞春所从事的抗日工作进行了肯定。
五
好友马莱牺牲后，孙瑞春在济南仍不时收集敌伪情报，坚持开展抗日活动。数年来，他先后为抗日战争做了大量工作，也可以说，为抗日战争作出了一定的贡献。惟由于事机不密，他的卧底身份逐渐暴露。到了1944年春，济南日军宪兵队对孙氏医院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搜查，虽然没有找到什么确凿证据，但日军宪兵队还是认定孙瑞春从事过抗日活动（是抗日分子），遂将他强行带走，随后将他关押在宪兵队部——陶公馆内，并禁止他接见外人，继以酷刑逼供。孙瑞春的爱妻马英华在丈夫被捕后，内心如焚，遂关闭了孙氏医院，拿出所有积蓄，四处奔波，找关系，托人情，进行了积极的营救活动。但日军却蛮横不允，且对孙瑞春变本加厉地继续加以严刑拷打。面对日军宪兵的严刑考掠，孙瑞春毫无所惧，而是咬紧牙关，坚不招供，始终没有屈服。结果，日本宪兵束手无策。在黔驴技穷情况下，日本宪兵队将手无寸铁、遍体鳞伤的孙瑞春扔进其饲养狼狗的狗栏之内，让恶狗将他撕碎分食。孙瑞春就这样以身殉国了。牺牲之时，孙瑞春年仅37岁。3个月后，马英华母子始获悉孙瑞春殉国噩耗，结果连块遗骨也没有找到，只好为他立了一座衣冠冢。
1945年抗战胜利后，孙瑞春好友孟达回到济南，进入津浦铁路局任职，并走访孙瑞春之遗属。及见马英华母子二人生活困苦，随即介绍孙瑞春16岁的儿子进入津浦路局任下级职员，以养家糊口，也算是对牺牲的老友有个交代吧。
对于上述情形，孟达先生后来在所撰《追念抗日战争中三位无名英雄——马莱、孙超、赵兴魁》一文中也有如下简略记载：
至民三十三年春，日本宪兵队搜查孙氏医院将瑞春逮捕，关押城内陶公馆（即日本宪兵队部，抗战胜利后为我城防司令部司令，李杏村、臧元骏两位将军先后均驻此处），禁止接见外人，其妻马英华女士，四处奔波托人，探询消息，设法营救，终未获释，三个月后，方悉已为宪兵队，严刑拷打，逼迫承认为秦部特务，终不屈，被弃置宪兵队饲养狼狗栏内，为狗吃掉。此种残酷暴行，实世界上亘古未闻之酷刑也。以上所述均为作者于胜利返济任职津浦铁路局时，马英华女士在我家痛苦详述之始末，其孤子孙○○（忘记真名）经作者推荐任铁路局低级职员司事，以维持孙氏遗属生活，藉慰老友在天之灵。⑯
综上所述，孙瑞春早年追随于恩波叔侄加入国民党，曾参加过反对北洋军阀的北伐战争，抗战爆发后又积极参加抗日活动，终为日本宪兵害死。尽管孙瑞春难以完全排除具有反共（反动）的一面，但他在强敌入侵之际，胸怀民族大义，被捕后宁死不屈，仍不失为一位民族英雄、抗日烈士，应该实事求是地给予基本肯定的评价。
①参见民国《昌邑县志》（残本）卷5《党务》，原件存昌邑市档案馆，又转见昌邑文山诗书社编校：《昌邑古县志集》，潍坊市新闻出版局，1996年9月，第661页。
②按：据昌邑市文史专家李发宁先生2025年6月28日提供民国相关资料记载，孙瑞春“[民国]十七年六月”从育秀中学毕业时年龄为21岁（虚岁）推算。
③按：据昌邑市文史专家李发宁先生2025年6月28日提供民国相关资料记载，孙瑞春等人育秀中学毕业时间为“[民国]十七年六月”。
④参见郝士邦：《昌邑县于家郜私立育秀中学概况》，载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昌邑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昌邑文史资料》第3辑，1987年12月，第40页。
⑤参见参见郝士邦：《昌邑县于家郜私立育秀中学概况》，载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昌邑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昌邑文史资料》第3辑，1987年12月，第40－41页。
⑥民国《昌邑县志》卷五《党务》，原件存昌邑市档案馆；又转见昌邑文山诗书社编校：《昌邑古县志集》，潍坊市新闻出版局，1996年9月，第659页。
⑦孟达：《追念抗日战争中三位无名英雄——马莱、孙超、赵兴魁》，载台湾《山东文献》第8卷第4期，1983年3月20日，第152页。
⑧孟达：《追念抗日战争中三位无名英雄——马莱、孙超、赵兴魁》，载台湾《山东文献》第8卷第4期，1983年3月20日，第153页。
⑨徐子尚纂，张树梅、张子清、王贵笙修：《续修临清县志》，1934年（民国三十三年）铅印本（以下简称“民国《续修临清县志》”），第1册《大事记》，第31－32页。按：另据该县志（大事记）载：“（十九年）五月，县长张凤翼至（任）。”
⑩民国《续修临清县志》，第5册《党务志》（县党部），第3页。
⑪民国《续修临清县志》，第5册《党务志》（历届委员会一览），第6页。
⑫孟达：《追念抗日战争中三位无名英雄——马莱、孙超、赵兴魁》，载台湾《山东文献》第8卷第4期，1983年3月20日，第153页。
⑬郝士邦《回忆昌邑国民党》，载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山东省昌邑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昌邑文史资料》第7辑，潍坊市新闻出版局，1994年9月，第76－77页。
⑭孟达：《追念抗日战争中三位无名英雄——马莱、孙超、赵兴魁》，载台湾《山东文献》第8卷第4期，1983年3月20日，第152－153页。
⑮孟达：《追念抗日战争中三位无名英雄——马莱、孙超、赵兴魁》，载台湾《山东文献》第8卷第4期，1983年3月20日，第153页。
⑯孟达：《追念抗日战争中三位无名英雄——马莱、孙超、赵兴魁》，载台湾《山东文献》第8卷第4期，1983年3月20日，第153页。
撰文：山东社会科学院 刘晓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