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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彦先生,走好……

    当步履沉重地迈进龙池镇西北一个农家小院,望着他妻子悲泣的泪眼和儿子肃穆的神情,我方才确信效彦先生真的走了,走的那么匆忙……

    效彦先生既是我的文友,又是我敬重的师长。1991年夏,我怀揣梦想来到了这座小城,成了昌邑人民广播电台的一名编辑记者。在众多通讯员的来稿来信中,一是因为姓氏的缘故,二是缘于文笔的老练,“温效彦”的名字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他经常针对我编辑的节目,提出意见反馈给我。在频繁的往来中,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作为新闻战线的一名新兵,我一心扑在工作上,虚心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几个月后,我编排的节目开始崭露头角。当年,在潍坊市广播节目评比中,我主持编辑的《今日一刻钟》节目组合荣获二等奖。这在全县广播史上开了先河,效彦先生专门写信表示祝贺……

    年底,我被选派到山东人民广播电台学习。回来时,我已过了25岁生日。那时,每到下班后,同事们都陆续回家了。举目无亲的我便徘徊在石渠路边,渠水长流,垂柳依依,清清石渠浮着万家灯火。此时此刻,思乡之情便油然而生。效彦先生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一天,效彦先生约我到“杨桂芝水饺店”吃饺子。席间,谈起了我的婚姻问题,提出将他的外甥女介绍与我。男大当婚,我未置可否。第二天,我下乡采访刚回来,他便在大门口截住了我,匆匆忙忙领我到女方见了面……半年多后,因诸多原因,我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效彦先生为此很是惋惜,但却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交往。

     1994年秋,我终于步入新婚殿堂。效彦与几位通讯员文友专程前来祝贺,还特地送给我一份珍贵的纪念品。2000年,我的第一本作品集出版。效彦先生给予我极大的鼓励……随着时间的延续,我更加了解了他的过去,也更加验证了他的为人。他身残志不残的精神和乐于助人的品德,更令我敬佩。

    我们编辑部报纸多,我对通讯员发的稿子一向格外留意。特别是效彦先生的稿子,我都精心剪下保存起来。前年夏天,在一次交谈中,他提及1994年发在《经济日报》的《龙池有个“同乐会”》的稿子,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第三天专程到龙池,送去了发有稿件的剪报。他异常兴奋,盛情之下,午餐时很少沾酒的我喝了两杯啤酒。临走时,我见他桌上的笔砚,知道他在练书法,便向他求字。当时,他正练得起劲,答应练到自己认为可以的时候再给我写。可至今我未能如愿……

    去年10月,昌邑市作家协会隆重成立。作为首批会员,我们在会上见面、聚餐。但终归时间短暂,我还承担着部分会务工作,好多想说的话还未来得及交流,就匆匆分手了。有道是,世事沧桑,天意难测。谁料想,就是这一次小聚竟成了永别;春节,电话拜年的时候他说抽时间一起聚聚,可还是未能如愿……他走了,一个62岁的生命就这样匆匆而去! 逝去的岁月叫历史。相识相知,转眼20年。就这样,那定格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化作了永恒。在哀悼和惋惜之余,不得不扼腕慨叹:人生能有几个20年啊!

    在效彦先生家里,进进出出的乡里乡亲、同事属下,无不为效彦先生感到惋惜。只言片语中,也显现出他的人格魅力。在外地工作儿子不无遗憾地说,“爸爸一直想学电脑,可他又没时间,整天忙得团团转,至今家里也没买上电脑……”

    说起他的忙,妻子更是泣不成声:“他太累了,光有线电视就够他忙的了,去年偏又把老干部诗社的事担了过来。本来快退休了……”81岁的岳母老泪纵横念叨着,“效彦走的太快了,哪怕在床上躺一天,让孩子尽尽孝,安排一下自己的后事也好……”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怎样一种揪心的痛啊……

     斯人已去,发人深思。“人活着,就要实实在在干点事,这是本分。”这一直是效彦先生坚守的人生信条。人生苦短,但愿在我们生活的空间里,少一点猜忌,多一份信任;少一点摩擦,多一份温馨,在和谐共处中,共享阳光吧!

     这应该也是效彦先生所希望和践行的。效彦先生,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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