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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红旗在,同志又回来了!

    盛常顺被提升为城管局分队长快一个月了,差不多每天有同学给贺官,有饭局。妻子翁虹很不屑一顾。

    这天又有同学打来电话说说:“你升官了,还没请我的客呢,今中午你要找个有档次的饭店和我聚聚,别失了你这个队长的身份。”接完电话后,对妻子翁虹说:“今中午我不回来吃了,同学聚会。”这次彻底把翁虹气急了,大声向盛常顺嚷:“你提升了个破分队长,工资涨得不多,你光和同学聚会花的可不少,就这样下去,你还想再换套大点的房子,接你老娘来。就只管着你自己吃饭都不够,要不是靠我的工资,女儿上学都成了问题。人家的孩子都报了这特长那特长,我们的女儿就光上学都快成了问题。就你这么大的个破官,看把你得瑟的,你就一农妇产品,成不了大气候。”翁虹最后一句话把盛常顺激怒了:“你这么瞧不起我是农民的孩子,当初别嫁给我。”翁虹一边和他斗着嘴:“你以为是我看上了你,那是我老爸看走了眼。”一边催着上四年级的女儿:“快点,我送你上学,要不就迟到了。”

妻子和女儿走了后,盛常顺随后也去了单位。坐在办公桌前,今天早上妻子的一番话,老在耳边回声。自己在想,是呀,自己确实就是一农妇产品,不管在城里呆了几年,不管是自己怎样努力,就是改变不了经济紧张的状况。

    回想起在自己12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母亲一人拉扯着他和十岁的妹妹。每天放学回家后,先不做作业,先去农田里割草挖野菜,妹妹放学后就先喂猪,喂鸡。每年卖的猪,交兄妹俩的学费,卖的鸡蛋钱刚够给兄妹俩买学习用品。妈妈和兄妹俩,几乎不买衣服,捡亲戚和邻居家的破衣服,妈妈改改再穿。就这样兄妹俩还能坚持着上学。在自己考上县重点高中时,妈妈实在供不起两个上学的了。妹妹说:“在农村,女孩念多了书没用,我退学打工,供哥哥上学,将来哥哥你混好了,把妈妈接出去享福就行了,我大了就找个好人家把自己给嫁了。”

    又回想起,从小就和自己学习一样好的小翠,在都考上县城重点高中时,小翠的父亲因重男轻女,说什么也不让小翠再读高中,理由:“女孩子书念的再多,也得嫁人。”在上学的前天晚上,小翠约出他在村头,两人抱头哭了好长时间。当时自己安慰她:“我一定要努力,将来我要改变你的生活。”小翠也把这句话当成精神寄托,自己打工挣来的钱,也偷偷给他买学习用品。

    又回想起,在读高中时的班主任翁老师,是那么的欣赏他,疼爱他,关心他,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还把小他两岁的女儿许给了他。在女儿嫌他是农村孩子时,翁老师(也就是后来的岳父)说:“盛常顺是绩优股。”

    自己还在胡思乱想着,城管员小崔对他说:“盛队,局里来电话说:‘城东那玉河桥那里那个小卖部铁皮屋,赶紧给处理了,那里正是个停车点,上面要有来检查的,很难看。’”盛常顺这才从回忆中醒回来。对城东那玉河桥那里有个小卖部铁皮屋,盛常顺早就领教过,那老两口是钉子户,很难缠。可局里又催了,再难缠也得缠,更何况,新官上任三把火。叫上三个城管员,小杨,小王和小崔就朝城东玉河桥那里去。

    盛长顺老远就看到桥东头面的汽车停站牌,停站牌北面就是那小铁皮屋子,那小铁皮屋子上插着一面五星红旗。那五星红旗远远的就很显眼。

   盛常顺心里想,不管今天那两口说什么,也要撤掉那铁屋子,拿掉那钉子户,要不以后的工作就没法干了。

    到了桥头,司机把车停在桥的一边。盛常顺他们刚下车,那老俩口中的老头坐在小屋子门口,老太太见城管的来了,就迎了上来。盛常顺今早上让翁虹那句(农妇产品)给呛得,心里一直还在窝着一肚子火。看到那老太太气就不打一处来。向那老太太一开口就是:“你们有点素质好不好,不要让人瞧不起,让人们把你们看做是农妇,泼妇,无赖。还把五星红旗插在你们的烂铁皮屋子上当做护身符。今天不管你的烂铁皮屋上插啥,我们都要把你这铁皮屋子给撤走。那老太太说:“如果我们真的影响了市容,我们也不是没有一点觉悟,我们影响了吗?这是河边,一开始这里是一堆垃圾,你们也不嫌影响市容,我们老两口把垃圾弄走,把这里清理的很干净,我们弄个铁皮屋子,也是方便了在这里等车的人们、他们在这里,买瓶水,买盒烟,也方便了在这里等乘上车的人们。当然,我们也赚点小收入。可我们也不是不守法的,市政来收费,只要合理,我们赶快交,税务来收费,只要合理我们也快交。这里是城边,影响市容了吗?这里是河边,也不妨碍交通,我们把这里的卫生打扫得很干净,你看这里脏乱吗?”盛常在把手一摆:“少废话。今天这铁皮屋子必须拆掉。”老太太说:“同志,有话好好说。”盛常顺已经很不耐烦了:“谁和你是同志?”这句话可把坐在小铁皮屋子门口的老头给激怒了,老头站起来向盛长顺靠近一步说:“怎么了,叫你个同志,还降低了你的身份了,我是四十多年的老党员,我老伴和我同样也是四十多年的老党员,你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是代表党政府的,叫你个同志,是高抬你了,就你今天的行为,你还真不配中国共产党同志的称号。”老头这几句把盛常顺给说震住了,呆在那里了。那老头往前又走了一步说:“你在拆屋子之前,我先掰扯几句,以往为照顾你们的情绪,我们一口一个队长,城管的叫着你们。今天就刚才你们冲我老伴的那几句;‘农妇,泼妇,’你的书念瞎了。我告诉你,她是农妇不假,可她养育了两个好儿子,我们的大儿子是xxx县的县长。小儿子也是某部队的团政委。我们从没显摆过。今天是你对我们的歧视,把我气急眼了。”老头一边说,右手一边哆嗦的指着盛常顺:“我们的县长儿子不是不孝顺,不是不给我们养老。他让我们去他任职的那个县,说给我们老俩买套房子。我们老俩想,就凭他小两口的工资,还有个上学的孩子。要是我们老俩去,再给我们买套房子,养着我们。那不是逼着他弄灰色收入,逼着他当贪官吗?我们和他说;‘你要想孝顺我们,就是把你任职的那个县搞成富县,让那个县的老百姓脱了贫治了富。你就是个孝顺儿。’现在我们的儿子正在为那个县的老百姓操心忙着,为了脱贫致富努力着。虽我们老俩没得着他多少力,可我们为有这样的儿子自豪。这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农妇,培养出的儿子,你说她是农妇,我们承认,但她不是泼妇。她泼吗?她骂人了吗?”这时的盛常顺人站在那里,脑子在飞快的飞到了乡下的老母亲那里。自己的老母亲不是也六十多岁了,还靠邻村的妹妹帮着种着地。母亲也是农妇不应该值得尊重吗?她在老家还为养了自己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骄傲着。自己却为是个农妇产品而卑微。自己正在想着老母亲,让老头的咳声,把盛常顺的思路又拉回到老头面前。老头可能是说的很激动了,一口没喘好,干咳了几声。老太太赶紧办了个凳子过来,盛常顺就赶紧扶老头坐下,给老头锤了捶背。着急的叫着:“老同志,老同志,您怎么了?”老头也赶紧握着盛常顺的手,哆嗦着说:“同志,你没走远。我要支持你的工作。”老头喘了口气接着说:“我们在铁屋子上插那面五星红旗,不是用来给我们当护身符的。我们是热爱祖国,五星红旗在,共产党就在,同志就在。我们看到五星红旗,心里踏实。”老头拍拍盛常顺说:“你们这是工作,只要你们做得对,我们就支持你们。刚才你那声同志,让我感到很亲切。同志和同志有话好商量。同志,你们把铁屋子拆了吧。”盛常顺眼里含着泪说:“老同志,您刚才的一番话,胜我读十年书。铁皮屋子不拆了,您说得对,五星红旗在,共产党在,同志在。什么工作都好干。我知道我的工作应该怎么干了。”盛常顺回头对那三个城管员说:“我们回去。你们以后走到这里一定要向这两位老同问好。”这时周围看事人们鼓起了掌。

在回来的路上小崔问:“盛队,那铁屋子的问题没解决,以后的工作怎么干?”盛常在说:“那铁屋子的问题不是问题,以后的工作,那位老同志已告诉我们了。”

      在以后的城里,每天见有辆城管的车上插着一面五星红旗,见到小商贩们和蔼的一声:“同志,和谐社会,人人做起。我们体谅你们,你们也要体谅我们的工作。”小商贩们,见了城管的也不再跑了,而是很配合的听城管们的安排。还符合着城管们:“对,同志,有时好商量。”

    以后翁虹知道盛常顺的转变,对盛常顺美美的说:“老公,看来我老爸没把你看走眼,你真就是个绩优股。”成长顺说:“可我不能满足你的大房子,好车和女儿的贵族学校。”翁虹说:“大房子小房子,我不在乎,有房住就行。我们都能住得开,老家的娘来也能住下。只要你不是每天乌烟瘴气的聚会。好好的干正事,我会支持你的。女儿在普通学校也能学好,告诉你个好消息,女儿听了我给她讲了你和铁屋子的事,女儿写了一篇作文,说是给十八大献礼,在全校得了作文一等奖。作文题目《五星红旗在,党在,同志在。》盛长顺附随着:“对呀,五星红旗在,共产党在,同志在,希望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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