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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孟山,永远抹不掉的回忆

    说起来,孟山(北孟镇小南孟山)很古老,刻着自己独特的记忆,永也抹不掉了。在齐鲁大地的昌潍平原上,因为再也找不出比它高的高埠,故曰孟山。
    当第四纪冰川甩着它强劲、有力的尾巴,逶迤蠕动在尚无人类的天地之间,所到之处六合为之易色、大地为之变形之时,造就了一座至今也不闻名神州的孟山;当五十万年前沂源人栖息在后来的齐、鲁国所在地时,孟山肩着满身的火石,仍然光秃秃地立在那里,与它西边几十里处的潍水相呼应——山水相望,才有了一点阴与阳的搭配,渐渐不显得那么落寞、惆怅;一万年前,当龙山、大汶口被沂源人的后裔打造得斑斓多彩时,孟山四周虽有葱茏的绿色,野草与树木当中虽是哺乳动物的乐园,却仍然不见灵长类动物的“后裔”混杂其间,孟山仍然沉默在那里。
    又过了数千年,当地中海东段的爱琴海岸出现了行吟的犬儒学者,东方的鲁国传出舞韶歌武之乐袅袅上腾之时,孟山以其海拔200米的高度,遥遥见证了以临淄为中心的齐国霸业,它已经有了政治的归属——是周天子制下齐国领地内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包。
    从太古、远古到中古,其间,猿人踏过了它的头顶,毫无眷恋地往林泽地去了,因为它太光、太秃,没有丰美的水草可资生存;远古的女娲炼石补天,也没有用到它身上的片石寸土,因为比起来它是那样的渺小,女娲没有注意到它。但到了近古地时候,在它的阳面,有了一座山神庙,每到夏历四月,山神庙前就热闹了起来,周边百里之内的人蚁聚于此,数天不散,香火氤氲、烟雾缭绕,一改往昔寂寥的氛围。到了距今500多年前,一群来自太行山以西的人,来此艾杀蓬蒿、伐木夷地、搭建房屋,始居于此,孟山的人气才愈见其浓,于是,孟山的脚下有了房屋、有了街巷,有了牛喘、有了马嘶,有了鸡鸣、有了犬吠;蚕桑之事、农节之序,沿袭了晋之习、齐之制。居民们长发布衣、粗粝糟食,却也承平岁久,安身度日。孟山四围,田畴层层,春绿、夏青而秋黄,一改往昔的荒凉。
    在孟山的记忆里,在360年前的某日,孟山脚下狼烟四起、纛旗猎猎,刀光剑影中,山腰上的小庙成了一片瓦砾,不屈的人头堆积在孟山的脚下,流着殷殷的鲜血,房屋大部分毁于兵燹……自此以后,剩余的居民更改了打扮,布衣如昨、粝食依旧,长发结辫、脑门尽秃。时有兵勇捉刀逡巡于街巷之间,孟山虽“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但真切见证着朱明、满清的的兴亡。
    孟山有幸埋忠骨。当孟山南8里处胶济铁路上的火车吐者黑烟、载着日本侵略军掠夺的物品驰过时,孟山周围凹凸不平的地形、地物就成了抗日战士的藏身之所、战术后方基地了。抗战者的陵墓永远在孟山的怀抱中,犹永恒的母亲与永恒的孩子!
    天地、光阴是万物、百代之逆旅、过客,孟山脚下的人们,恒不过孟山永恒记忆中的一瞬,他们嵌在孟山的记忆里,而孟山嵌在六合的记忆中——直到再一次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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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昱之先生,现为吉林日报记者,眷恋故土风情。见证了昌邑古陆繁衍生息的北孟小南孟山更是让作者无法忘怀,本站欣得昱之先生充满思乡感情的《忆南孟山》佳作,即刻发布,大家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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