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从“康桥水岸”拐角那里,通过那些忘情扭秧歌,打锣鼓的人,有感而发想起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词!
也想起了早已远走的哈雷,滚石迪厅,想起了震耳欲聋的的士高里,那些同样忘我扭动着青春的少男少女们……
每个晚上那些扭秧歌和打锣鼓的人们,都是从很远的地方骑着电动车汇集,高度投入的敲打,舞动到九点后,再带着意犹未尽的感觉乘着月色各自离去……
想起了有人说喝酒很简单,立刻有人说喝酒简单吗?得上通天文,下懂地理,会插科打诨,能驾驭全局不冷场,说起哪个县城名人来如数家珍,知道哪个领导干部哪天说了句什么,晓得哪个白富美买个包包会有七八个人争着买单……
首先家里没有病人,监狱里没有亲人,自己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子女懂事,这一天没有因为加班“累的散了架”,饭后没有缠人的事情能“拔出腿来”扭秧歌——太奢侈了!
昨晚临时起意去潍河看看“打锣鼓的”,脑血栓的老爹说稍等等,自己感觉想上厕所,然后扶着老爷子去厕所试了一大会儿。到达潍河时,那场面已经锣鼓喧天,彩旗招展,人山人海,鞭炮齐鸣了!
看得出,在那片激情澎湃的咚咚锵锵里,古稀之年的妈妈也心动了,悄悄问人家这里面“最老的多么老”?待到准确的回答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没有老人了!
看!这位年轻的妹妹神奇有加的驾驭着这面大鼓,自信满满,神采奕奕,像一个轻车熟路驾驶着战斗机的女飞行员——就这种潇洒指数来讲,绝对值是一样一样高的!
看着这些生动有加的表情,我想起了上几天的那篇文章《木讷的精英》,那些在领导身边一脸木然的体制内青年,与扭秧歌的老百姓相比,活的多么累啊!
扭秧歌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是哪怕“副科级”这么个档次滴人物。巴掌大小的县城里,略微有点儿身份的体制内人员,就会时时刻刻认真注意自己言行,也会自觉跟老百姓区分开来,骨子里有一股“很刻意的低调”,彬彬有礼,客气有加,绝对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扭秧歌“qiou猴子”,万一被好事者拍下来“那可是授人以柄的大事故啊”!
咚咚锵锵,锵锵咚咚,每个扭秧歌的人都汗流浃背,每个打锣鼓的人都浃背汗流,愉快和喜悦写在每个人脸上——这就是在“排湿养肝也排毒”,这样的人生能不长寿吗?
我听柳疃那个东北理发的伙计说过,说一个人得了绝症,一生最愿意喝啤酒和蹦迪,那就豁出去吧!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原来你也在这里……
人到中年,在历经了太多的悲欢离合,颠沛流离后,那些曾经趋之若鹜的灯红酒绿,竟敌不过泥土锅台上的一碗热粥。
其实传染不传染无所谓,我能边上看看拍个照就挺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