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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

那是一个躁动的年代,也是一个人性很纯真的年代。我们的童年无法去感知那个渲染着政治色彩的年代,只去承接着那份纯真,使得我们有了那样一个值得怀念的童年。 我们生活的小村里,村后有一条蜿蜒的小河,小河紧傍着小村庄,河两岸长满了各种树木,有杨树,洋槐,梧桐,榆树,茶树,桑树,野枣树,柿子树……春天里有梧桐花、洋槐花的花香飘过。夏天里摘一把榆钱吃可解馋,麦收时折上一捆茶树枝烧水喝可解暑。那甜甜的桑葚、酸酸的野枣更是填补了没有任何零食吃的童年。秋天摘几个柿子放在草垛里闷闷,去去涩再吃,有时闷得火候不到,就馋的忍不住拿出来吃,吃上一小口,哎呀,涩的舌头难受极了,可也是舍不 得扔掉。 河上有一座连接村子的石桥。桥墩、桥身全是石头造的,每根桥柱子下面,都有一块横在桥墩上又支撑左右桥柱的大石板,桥下边有五六个桥洞(每个桥洞是相通的),只要夏天不是发大水,大石板始终是离开水面的,人们可以在桥下的大石板上洗衣服、乘凉。孩子可以在桥洞里穿来穿去的玩耍……夏天,我们五个常常约着去小河嬉耍.站在桥上,闭上眼,猛地跳到水里,扎一个猛子,再跑回桥上继续跳,跳累了,就仰在水上顺流而下,快漂到“小后龙湾”时(小后龙湾是小河在拐弯处形成急流后积水很深的地方,我们不敢涉足。长大后的我常常梦到在河里洗衣服,一不留神,衣服被冲走,我就追啊追啊,怎么也追不到,最后被冲到了小后龙湾,之后就吓醒了。)就赶紧掉头逆流而上,返回桥下。在水里围成一圈,从水底摸一种可以放在嘴里能嚼碎的小石头,嚼嚼再吐出来,嚼着玩。要是有幸能摸到小河虾,我们会争着吃,我们的口号是生吃河蟹,活吃虾…… 最让 我难忘的是,有一次,惠与一个和我们同龄的叫嫚的闹了点小矛盾,嫚的父亲小名叫“风”(我们老家叫长辈的小名是犯忌的)。为了替惠解气,我们就编了个顺口溜,穿着在河里浸湿的衣服在桥上跑,边跑边唱:“南来的‘风’啊,北来的‘风’,我是‘风’的老祖宗”……一直到衣服晒干,然后再跳到河里把衣服浸湿,继续在桥上跑啊,唱啊……以晒衣服作掩护,其实是骂人。真是童言无忌,天真烂漫啊!最可笑的是,在河北岸的小树林里,我们给嫚的父亲造了个小坟,我们用泥捏了个小人,装在火柴盒里,埋在里面,用本子纸压在坟头,然后我们五个围坐在小坟旁哭“风”,当时,要数青哭的最像,她一只手扶着脚,一只手不停地摸着眼泪、鼻涕(眼泪和鼻涕是摸上的唾沫)头还要歪着,像极了,我和丹曾偷偷地笑过她。(后来,在青十七岁时,她母亲去世。我们觉着是她小时候学着哭学得太想的缘故,把母亲哭没了。也为当时的无知,深深地后悔过。虽然,当时嫚经常欺负惠,可那时毕竟都是小孩,不懂事。其实嫚、我、青、还有珍,都是一个姓,一家子,我、青、珍,都叫她老姑,叫她父亲是老爷爷) 小河的北岸,有一大片果园,有桃树园,梨树园,苹果园。那是我们非常向往的地方,做梦都想钻进果园吃个够。可是,村里有专门看守果园的,要想进去很难。只有趁着他们中午犯困时,去试一试。我们五个,数着我和丹胆小,去果园偷摘果子的时候总不敢直接参与,只负责望风。所以分果实时给多少就接多少,谁让自己不敢去摘呢,分的少也不觉着委屈。 那时,放学后,挖野菜、割草、搂草,是一年当中随季节变换必不可缺的业余“课题”。有一次我们因为贪玩,收获不多,装不满筐。惠就提议:“咱去找些小干树枝,把筐拦腰插起来,然后就能装满了”惠的提议得到我们一致赞成,是啊,这样就能把筐装扮得很满,回家时背着好看。珍总是磨磨蹭蹭最后一个装完筐,她会等着我们背起筐后再拾一拾我们落下的,装在她筐里(她就这个习惯,每次都这样)。这样,我们就背着看上去很满的劳动成果向村里走去,一路上逢着大人,都夸我们能干,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差点笑出声来…… 长大后的我们,我和惠生活在城里,她们三个生活在农村,青和珍很会持家,日子过得很好。丹的日子过得一般,她已去世三年多了……每个人都有童年,我们五人的童年有种别样的感觉,我们长大后一致这样认为,也许是那个年代赋予了我们难忘的童年…… 童年的那些往事,也许会影响人的一生,它常常走进我的梦里。我带着它 走 过少年,走过青年,一直走到中年。我会带着它走得更远、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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