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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朐青年作家三俊谈之张克奇

守望那片庄稼地

第一次读到张克奇的文章时候,我刚刚到离家五十多里的另一个镇上念高中。那是他发表在《潍坊日报》上的一篇《生命的故乡》,文中那种初次离乡时的依依别情和在异乡生活的孤独与失落感,让我产生了深刻的共鸣。后来又在同一份报纸的版面上读到了他的另一篇《音乐情怀》,文中老者的那句反问“难道内容比曲子本身更重要吗?”一下便触动了我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也让我产生了深深的人生思索。当时同学们中正流行精美格言摘抄本,这两篇文章都被我全文抄到了自己的摘抄本中,后来又无数次地翻看,品味,学习。

当时并不知道张克奇是临朐人(他老家白塔乡现属昌乐县,当时还属临朐),但张克奇的名字就这样被我记住了。后来每次在各种报刊上遇到这个名字时,我都会细心拜读,并且总有收获和感悟。2000年的暑假,正在大学读书的我和几位同学一块到老家的初中学校开展“暑期三下乡”义务支教活动。就在这期间,有次在一位老师的办公桌上突然看到了一份《临朐教育》(那时我没有想到自己后来会与这份内部小报有着如此深刻的故事)。在报纸中缝我看到编辑中有张克奇的名字,这个张克奇会不会就是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的那个张克奇呢?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那次活动中拍的一幅照片,按照报纸上印的地址寄给了他,信中还顺便将自己对他的崇拜渲染了一番。没想到我们早已结束活动回到学校时,一天我突然收到了张克奇给我写来的回信,还有那份刊登着照片的样报,读着他那带着鼓励的回信,看着报纸上那属着自己名字的照片,我感动良久。后来当我做了这份小报的编辑时,更是深深体会到了他当时能给我刊发和邮寄样报是何其的伟大!

2003年春节过后,我告别乡村中学的讲坛来到县城上班,我所接替的正是张克奇以前从事的报纸编辑工作,他则主动向领导提出重新回到他喜欢的校园。回到校园后的张克奇重新焕发了他的创作激情,他白天在学校里教书育人,晚上在家中挑灯码字,一篇篇文质兼美的作品就这样诞生了。再次回到熟悉校园的这段日子,成了张克奇文学创作的黄金岁月,比如先后被《读者》杂志评为最受读者欢迎文章、荣获山东省“五个一”文化奖、潍坊市精神文明建设“精品工程”奖的《击中我生命的那些碎片》等一大批优秀作品都是在这一时期问世发表的。期间,《辽宁青年》杂志曾开设了一个“读书”栏目,面向全国征稿,并为广大投稿者提供了一篇参照文章,那篇文章正是张克奇的《用读书疗伤》。从2003年初回到校园,到2009年底他再次告别校园,他在全国各地的报刊中发表了50多万字的散文、随笔,后来他把这些作品精心遴选后编成了一本《在黑夜里醒着》。张克奇的出众才华终于引起了县里领导的注意,2009年底他被县领导从学校调到了宣传部门专事文字工作。

张克奇的文章以开掘人性见长。他在作品中讴歌人性中的善良、诚实、敦厚、宽容,呼唤人民要热爱我们脚下的土地,孝敬我们身边的老人,敬畏我们经历过的岁月,尊重我们创造着的人生。同时,他也对那些人性深处的肮脏、扭曲、卑劣,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和无情的鞭挞。此外,他还在文章中回望自己,叩问生命,让人生变得澄澈,让灵魂变得高贵。读张克奇的散文,不仅能感受到一种艺术的消遣,常常引发起读者对人生的思考来,其教化作用也是非常显现的。

张克奇是一个农村走出来的作家,在他的作品中还有很深的农村、农民情节。家乡的村庄、土地、河流、坟场,甚至是一头老牛、一株古树,都常常引发出他的很多情感来。农民的朴实厚道不仅影响了他的性格,而且击中了他的生命,当他回忆起作为农民的父亲的收藏、母亲的影子、奶奶习惯等,他便懂得了如何去生活、做人。张克奇说“我们本身就是土地长出的一棵棵庄稼”(《亲亲的土地》)。不论是从农村出来的,还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农村、农民、农业都是值得我尊重敬畏的,因为在他们有我们每一个人的根。

张克奇是一个既善于观察,又善于思考的作家,他常常从一件生活中的平常小事中引发出许多的人生哲理来。例如,老者对迷路的指点“念系一处,意无旁骛;心性不乱,迷路自清”不仅启发他走出了南山,也启迪他如何走出人生的迷路路;由生活中的一张薄纸思考,他想到了现实中的误会;由雨中的登山,他联想到了生活中的取舍与羁绊;由用自己的杯子喝水,他感慨人生中的尊严的可贵;听山村的悠扬琴声,他懂得了热爱生活;等等。当我们读到他的这些文章的时候,我们的心灵也受到了一次次很好的启迪和震撼,让我们懂得了人生,学会了生活。

语言朴素简约而意韵丰厚,是张克奇散文的一个很大特点。临朐七中一位写诗的体育教师看过了张克奇的《在黑夜里醒着》后,辗转找到我希望让我介绍他与张克奇认识一下,他说张克奇的散文完全可以当做诗来读。这样的感受是很正常的,因为张克奇一开始就是从诗歌创作走上文学创作之路的,早年他还因为诗歌获奖而晋京参加笔会。后来从事散文创作后,他的诗歌情愫依然未变。他不仅为每一篇散文起了一个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而且通篇中的语言都如诗歌一般凝练,找不出一个多余的字来,让人越品砸越有味。他的很多作品的第一段就是一句话,常常开始就把人带入到一种诗境中,比如“记忆里常常有一头牛向我走来。”(《怀念一头牛》)“又一个亲人离世了,我回老家为他送行。”(《永远的家园》)“对于灯光,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照亮生命的灯光》)“世界上,相距最近的是心灵,最远的也是心灵。”(《一张纸的距离》)等等。这样诗一般的语言,显示了作家对语言的熟稔驾驭,也让读者从中获得了极大的诗意愉悦。

或许机关文字工作的繁忙劳累,让他一时无暇顾及了文学的耕耘,最近一段时间来,读到张克奇的散文似乎比以前少了许多。但我想,一个一直守望着庄稼地的农人,怎么会忘记耕耘呢?一个在文学路上艰苦跋涉了近二十年, “已经把写作当做了自己的精神寄托和生命支持”的作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张克奇曾坦言,自己追求的散文“应蕴含着一股直击心灵的力量”,“是用生命酝酿出来的”,这样的作品注定不可多得。所以,我相信,此时的张克奇一定是在沉淀自己的思想,他正在积蓄一股新的力量,将要冲向一个新的高度。

让我们一同守望那片“庄稼地”,静待张克奇的又一次华丽转身、精彩蜕变!

【编者按】张克奇的散文《空山里的痛疼》刊发于《潍河文艺》2011年9月号。(冷雨敲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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