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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 树 情 结

 

儿时的记忆大多已随流年碎笔渐渐沉积,唯有一株开着花的老榆树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生长在故乡我那记忆的深处,难以释怀。

家乡的老榆树,树干直立,枝多开展。树冠近球形或卵圆形。树皮深灰色,粗糙,不规则纵裂。老榆树喜光耐旱,耐瘠薄,适应性强。它的皮、叶,有安神、利小便之功效。用于神经衰弱,失眠、体虚浮肿。内皮外用,治骨折、外伤出血;它的果,有安神健脾之功效。用于神经衰弱、失眠、食欲不振、白带等。

老榆树素有“榆木疙瘩”之称,言其不开窍,难解难伐之谓。其实,应现在的目光看,老榆树更象一位善解风情的“市场老手,不管是王榭堂前,还是百姓后院,都见它的潇潇伫立身影,豪放爽朗的笑声。它的木纹苍老遒劲,扶之心动如酥,仿佛抚摸岁月沧桑的容颜。老榆树质朴天然的色彩和韵致,无不与古人所推崇的做人理念相契合。由此可联想到,从古至今,榆木倍受人们欢迎,是上至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下至黎民百姓制作家具的首选。榆木家具所代表的不仅是一种传统,一种文化,更是一种品味,一种格调。我想,若能拥有一两件做工精细完美的榆木家具,也足以点缀居室,蓬荜生辉。

早春的阳光温暖地照着大地,老榆树上一串串鲜嫩的榆钱儿反复挂满枝头。榆钱是榆树的果实,嫩绿,扁圆,有点像缩小版的铜钱。小孩最喜欢它们了,胆大的孩子早就猴子似地爬到树上,一把一把地撸榆钱了。

现在的小孩子,已经很难体会到榆钱的香甜。可在生活艰难的岁月里,它可是救命的食粮。榆树开花时节,正是青黄不接的时侯,一串串榆钱就是一份生活的希望。榆钱粥、榆钱馍、榆钱糕,让我们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也度过了荒年的寂寞和无耐。那开花的老榆树啊,在我的心尖上茂盛,一年又一年地给了庄稼人生活的满足。

  说到吃“榆钱”, 想起大人们曾给我讲过这样一个关于“榆钱”的故事,至今难忘。    

相传,很久以前,在东北松花江畔的一个小村子里,住着一对善良的农夫。老两口仅靠种几亩薄田维持生活,日子过得清苦,但老两口却乐善好施。每当看到别人有困难时总是倾囊相助,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好人。

  有一天,农夫外出打柴,遇到路上一位衣衫褴褛、饿得躺在地上快要不行了的老者。农夫遂动了恻隐之心,就把老者背回了家。老伴见这位老者快要饿死了,就赶紧把家里仅有的一碗米熬成粥给老者吃。老者吃饱后,有精神了。看到农夫的家里很穷,便叹了口气说:“你们家里日子过得这样苦,还把仅有的一点米给我吃,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们才好”。农妇说:“快别说感谢,天下穷人是一家,家里人不帮,还有谁能帮呢”。老者听了农妇的话,很受感动。于是,便从怀里掏出一粒种子,递给了农妇,说:“这是一棵榆树的种子,把它种到院子里,等到长成大树时,如果遇到困难,需要钱时,你晃一下树,就会落下钱来,切记不要贪心”。说完老者就走了。

  农夫把这粒种子种到院子里,果然长出一棵树来。老两口精心地侍候着,浇水、除草、施肥,几年后长成了一株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更奇怪的是树上竟结出了一串串的铜钱。虽然有了这棵树,老两口仍是靠种地维持生活,只是遇到非常困难或者帮助别人的时候,才到树下晃下几个铜钱来。这个消息很快传了出来,被村里一个地主恶霸知道后,他带着打手,气势汹汹的来到农夫家,把农夫赶了出去,霸占了这棵树。老地主来到树下,看着树上结着一串串的铜钱,便抱着树就晃了起来。树上的铜钱像雨点一样哗哗地落下来。老地主一边晃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喊:“我发财了,我发大财了!”老地主从早晨一直晃到中午,最后老地主和他的打手们都被铜钱埋了起来,压死了。此后,这棵树就再也不落铜钱了。

  是年,天气大旱,地里寸草不生,村民们眼看都要饿死了。村里几个淘气的孩子来到树下玩,看到树上又结出了一串串绿乎乎的东西。孩子们感到好奇,就爬到树上,看到一串串像铜钱一样的绿东西。忍不住摘下几片放到嘴里,还微微的有点甜,很好吃。孩子们高兴地告诉了大人。饥饿的村民们纷纷来到树下,吃这种绿东西。奇怪的是人们吃了它以后,就不感到饿,还浑身有了劲。于是,全村人就靠这棵树度过了荒年。

  后来,村民们为了纪念这棵曾经救活了全村人性命的树,又因为它长得像一串串的铜钱,就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榆树钱”(现简称为“榆钱”)。

这样,“榆钱”就成了榆树的种子。它随风飘下,落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开花、结果。多年以后,这个村子的周围就长出了一片片的榆树。从那时起,每遇到荒年,人们就吃榆钱来充饥。因为这个村子有了这种奇怪的树,远近的村民都搬来住。这里就成了很大的村子,人们就把这个村子叫榆树村。由于人口越来越多,村子规模不断扩大,就成为榆树县,直到现在改为榆树市。

这个故事,使我对现在称榆树市的那个地方,有了一种有朝一日前去拜访的愿望。

想家乡那老榆树绿酽酽的树冠,迎风立,英姿飒爽,清香甜美,是名副其实的伟丈夫。它像英武的战士,日夜守护着我们的家园,成为我们的守护神。有了它,才有了家庭的和睦共存。

老榆树在抗击自然灾害面前确是能手,是自然界中的骄子,是人类效仿的典范。由此,我对老榆树的敬意之情油然而生。

老榆树,在我的心中树起了一座新的丰碑!

 

    者:赵廷河

作者单位:山东省高密市司法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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