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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上书

 

昌邑都城座落在美丽的潍河东西河道之间的冲积平原上,在河流的北海入海口处,这里曾是孔融出生成名的热土,民风淳朴。黄福于洪武十七年因才学德行被选拔为贡生,当年入太学,历任金吾前卫、主簿、知县,在经历了诸多实践经验后,为大明帝国上书了论国家大计。

1384年中举前的的十年间,黄福一边上私塾读四书五经,一边在当地一户大地主家打工,为人家看管粮仓,记录账务。人称“黄眼”的大地主是元朝遗留下来的贵族。周围沃野千里之地都是他家的地盘。沿北海滩涂除了熬盐的乡里,就是成片成片的桑园和枣林、园林,树底下长着永远够本的大姜。潍河两岸尽是梨杏桃园,岸边芦苇草地是大片大片的牧场。都城中到处响着咔嚓咔嚓的木架式织机声。黄眼是一个很懂管理的土财主,不管是租种他家的园林,还是租用盐田、牧场,或是贷他家的款用于做买卖,他为防货币贬值,总是把货币折合成大米和小米来收租子。他家的大粮库建在有水路的小河边上。有一年遇旱灾蝗灾,黄福听说潍县富户有粮仓,不少让人抢了的,为这事黄眼给黄福他们放了狠话:“好好看管粮仓,要不然,小心你们的脚脖子、哱罗盖、天灵盖”。意思是如果粮仓失盗,对你们的刑罚就是轻则砍断脚揽筋,或砍去膝盖髌骨,重则杀头。可是来缴粮的百姓常说“养马打柴,种地纳粮,天经地义”,他们怎会抢呢?

就在这年的麦后收麦子时,有二十几个莱庄和裴庄的缴租车夫,脸上都肿的看不到眼了,一干活,搬运粮食他们就发头晕。黄福一打听,他们都说,如果欠租,来年利滚利更不好还,粮食欠收,家家户户吃灰菜,老百姓都吃的水肿。村上有不少老人饿死的,这帮人缴了租子后,都躺在地上起不来,说是歇歇到傍晚再回家,黄福看到了好几个人偷偷的擦泪。那是谁说的“蓬莱收、马来建、灰菜窝里吃好饭”?我看灰菜窝里饿死人!黄福在心里想这些人如果回家饿死了,明年由谁来种地?可是地主老财的心肠比毒蛇还狠。黄福终于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他把在一起看粮仓的人骗走,然后偷出一些粮食,让这帮穷人趁天黑拉走了,“没有时给一口,强于有时送一斗!”第二天,黄福没敢去私塾,他怕事发被人砍去哱罗盖,他在村外的一棵大朴上躲了一上午,下午又转移到学堂边的老槐树洞里待了一下午。直至探听明白偷粮没被发现才放下心来。他躲在树洞里时的时候,思考了一个问题,人活在世上,穷人要吃饭活命,富人要维护好这种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的局面。

黄福在河渡口处十几年,亲眼看到了许多犯事的官盐、私盐贩子,还亲眼看到了许多背包袱户有去无回的悲惨事。当地包袱户,就是让青壮年用包袱背着老财家的丝绸布,乘船去下南洋、下西洋、下北洋,临走都要签下生死状。在路途遥远,交通不便的时代,这种人常常是十人九不回,落得人财两空。黄福常想让人经商是好事,要是官家有兵马为这些人护驾该多好啊!黄福在故乡昌邑黄辛的成长阶段,产生了上书帝王要修水路、陆路,要建卫所和马驿,要建大粮仓、练兵场,要支持商贩运粮食和食盐的为民思想。

黄福在项城任主簿官时,启动了为国为帝王的忠君思想。黄福身材伟岸、丰仪修整,不妄言笑,全部精力用于忠君爱民。项城是一座历史名城,他在此任主簿要查阅记录一些风土民情。在项城他亲眼目睹了三国时建的大邸阁,坚固有用,在里面放着大量积粮。有名的鬼修城、扳倒井,清真寺都有美丽的传说。光武台、瞻星台、萧公庙、鹿苑寺、无源庙,宏伟壮观,南顿古城内外寺院70多所,那些漂亮的瓦当,耀眼的琉璃屋顶,无不诉说着中华先民的文明。户梁大门外,都有五尺高的大石狮,门口两旁有立马石、下马石,门外植古槐。城墙环环相围,官会响锣,官民各负其职,到处是有规有矩的太平盛世,正合古代孔子的君臣思想。黄福心目中的诸侯国和大明帝国的应有的建筑物,在他的心目中有了版本和草图,这就是他一步步走向大明工部尚书的基础。

黄福到清源县任知县后,每天面对还是座地户、大户藐视朝廷,百姓缺少发展条件,频于应付的天灾人祸,黄福忍不住就上书了国家大计。他在去安南的路上还提出了要建卫、所、驿站,要通粮盐之商,在治理交趾的十几年间交换了南亚、东南亚大量木材珍珠,用于故宫建筑。在仁宗宣德年又平定交趾动乱,提出施仁政、足食、足兵、省役三项高见。

在宣德四年,管理漕运,发明军民兑运,增加军费备用,免除农民因漕运而误农忙的办法。宣德七年,宣宗在宫中浏览黄福呈上的《漕运便亦疏》,向杨士奇问道:“黄福的言语智虑深远,六卿中有谁可以媲比的呢?”

这就是昌邑的风土人情,昌邑的优秀人物黄福,在国家建设中影响了一段大明帝国几百年的辉煌历史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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