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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登堂之“紫气东来”说

羊年春来早,居斗室,难享东风拂面;囿萤窗,未知五彩斑斓。满耳尽是亲朋老友的社会学论点,“老师教的不好、学校风气不好云云, “去哪个学校、参加哪个辅导班”云云。对于这些言论,我晓之以情,让他们想想当年农村孩子如何上学,如何上进,费尽口舌。词穷意尽,终归还是有些不合时宜,我职小位卑。

还好,有老子的“道法自然巧之以理。“紫气东来”乎,不登堂之言聊以慰藉于心。

“紫气东来”乎,每位家长都是孩子成长的“函谷关驻守。我们没有先哲圣人的大智慧,但为了孩子,我们可以做“尹喜”。“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复命曰常,知常曰明”。孩子的教育,孩子的成长,遵循规律最重要。家庭的教育只有和学校的教育有机衔接起来,引导孩子循着规律成长,这才是大道。而不是费尽心思为孩子们择校,为孩子们选辅导班

君不见,曾为十里八乡添彩的“小学校现在成了“鸡肋”,如今的一些家长对城里学校“趋之若鹜,对城外的“小学校”却是“避而远之”。君不见,曾门可罗雀的辅导班,现在忙得不亦乐乎、门庭若市。

也说择校。其实,芸芸众生,菁菁校园。其口碑,不过是一叶障目的成绩。没人去理会什么体育活动少啊,什么知识面窄,什么理论顶呱呱动手用脑有些差的现象。

先前,听到过曾仕强老先生对教育子女的阐述“父母对孩子有生养和教育的权利,没有所有权,特别是孩子的未来”,读到老子的“道法自然”,豁然开朗。

世事变迁,旧时的那点关于学校的凝聚力如柳絮飘散。前些日子,到下面的一处小学校。虽然,校舍没有城区学校的新楼,但学校里那些缀满了黄橙橙的一树树的柿子,那整洁的校园环境,宽阔的操场,还有整洁的办公室,以及三层小楼前那两棵50多载的大松树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校长说,当年这里是省级规范化学校,当年的繁荣从办公室的一些老照片中窥见一斑,现今学生只有当年的三分之一。看看那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风中飘扬,内心空落落的。

我想起自己的小学校,想起了童年时光,想起五彩斑斓的兴趣。

那是个十多亩地的学校,在我的家乡,那个小村子,是一爿最大的占地,有两排、共40间房子。学校,从一年级到五年级,当时统共五六个教师,学校设施简陋,实验仪器更是寥若晨星,那里却充满了我的欢乐和上进的时光。那里给了成长的空间,虽然不乏同学间以及成长中的摩擦。那里留下了宋老师声情并茂普通话与地方方言交织的朗诵声,那里还有李老师让学生羡慕、却始终没有靠近的琴声,最让我不能忘怀的是学校办公室门口一只破不溜丢的铁铃铛。铁铃铛是众望所归,同学们都盼望办公室门口的那一口铁钟能晚一些、晚一些敲响,同学们可以多玩一会。许多的往事都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梦里却时常浮现那时的盼望:麦假寒假对少些作业的祈祷,还有老师布置的档口“中了、行了”的叫号,小小运动会上的呐喊助威,元旦汇演中青涩深刻的记忆。

那时候,我们都在围近处上着小学,继而长大到十里八村支持的初中上学,在我们的眼里、在家长的心里,很少有舍近求远去外面上中小学的。

好的学校固然重要,但引导孩子的兴趣,走上“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奋发之路更重要。在选择上劳心费神,不若顺其自然,牵起孩子的手,广泛涉猎。

关于辅导,总觉得兴趣是天,生活的本源是地;关于文化课,也许熟能生巧,但钢杵磨成的花针用途却很单一。

我的小学时光,又上心头。那里,有我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认识。一年级的数学考试,每每老师表扬辛悦都是因为他完成作业认真,但从来没有被老师表扬聪明。考试试卷往往得不了满分,我甚至对满分有了特殊情节,但却往往无缘。记得一张考了两次的试卷,因为粗心没有得满分,被老师批评,心里好不是滋味。现在想来,其实小学的东西也就那么些,翻来覆去重复而已。

想想那些背得滚瓜烂熟的历史,如数家珍的自然,写了无数遍的语文,还有做了无数题目、各种类型的数学;不知为何物的四个现代化、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四项基本原则,现在想想,所剩无几。为了成绩,当时却是日思夜想、殚精竭虑。

蓦然回首,其实人也是“生物链”的一份子。从人生识字始,我们就要蹒跚进社会表象“但当涉猎”,虽然“唯有读书高”,却也要涉猎社会之书、生活之书。“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孩子们各有所长。做家长虽不是圣人,但对于孩子健康成长的渴望我觉得可与圣人心相比,我们该引导孩子“人尽其才”。其实,适合的才是最好,趋之若鹜的不一定可取。

简陋的小学给了我刻骨铭心的记忆。那里,有我的一些兴趣和爱好的最初启蒙。

那时,我们的刘老师,高中毕业后在学校代课。刘老师的毛笔字是特立独行的,不是学生们常见的横平竖直,我当时看不出好,但老师的偶像级位置让我对刘老师的字喜欢到膜拜。我和同学,每每把刘老师练习的一摞摞的纸珍藏起来。参加工作十多年了,遇到了参加工作十多年的刘老师,还是希望能得到一副他的墨宝,虽然因为家事、琐事刘老师已经好久、好久不写了。

还有那曾经废寝忘食的乒乓球,那时曾经有很短的一段时间,学校兴起了乒乓球热。当年,在学校的最前排,有十多件房子,记忆里一直是闲着的,那年刘老师等刚分来的年轻教师因陋就简就搭起了乒乓球台,掀起了一阵乒乓球热。我记得,常常忘了吃饭,为了等上一局乒乓球。

不像现在,那些高楼里的孩子,专于学,两耳不闻窗外事。那时,我的童年里,田野也是我的一块舞台。我难以忘怀那些田间地头的“烦恼”。社会是个大舞台,不只是屋子里的知识可贵,田野里的阳光也要多晒晒。那些年头,走进田野,割牛草曾与我为伴,担心田间的蛇,担心割不到牛爱吃的草挨家长的骂,害怕玩得过了头黑黢黢的路。我烦恼那些如火的割麦子的日子,汗流浃背,眼前黄橙橙的麦子却如蜗牛顶壳。我担心那些掰棒子的日子,脸上手上左一道右一道划出的伤痕。经历过之后,我的生活五彩缤纷,今天我还可以自豪的介绍田间的这样那样的草、这种那种的菜。我的学生、我的孩子,他们好佩服。这些,在辅导班学不到。

一幕幕小学的往事,是夏天此起彼伏的蝉鸣聒噪,是小伙伴操场上你追我赶的奔跑,是校园中蹲下、起来赢与取“打宝”游戏的围聚,是放学后你躲我闪草垛间隙中的迷藏游戏。那时的欢乐,那时的记忆,在激情彭湃的时候,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在生活的艰难岁月里,总会隐隐约约若即若离。

每每看到家长们投门子、找关系为孩子择校,对于孩子们学习和生活却大而化之一味求高、求好;每每看到家长对于孩子上辅导班总是大手笔,星期天的辅导班比平时学校的课程都忙,孩子们却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我的内心滋生出些许无奈。关于辅导班,其实总觉得那是“添头”,不该是孩子学习生活的主旋律。

老子崇尚宇宙间的自然规律。想想正在深入推进的素质教育,当年山东教育厅不也打出了“回归”的大旗吗?

在我的思考中,做父母不是要赶着孩子、推着孩子,而是要倾心竭力营造氛围,回归规律。孩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家庭的一份子,他不是用来完成父母未了心愿的延续,他有自己的实际、有自己的天空。

 “天下难事,必作于细”。一张一弛方为本,一粥一饭也是真,孩子的教育有其规律可循,不是简单的“学高为上、一切向成绩看齐”可以解决的了成长的烦恼。每每看到孩子们在标准化的操作上索然无味,运动场上懒懒散散,没精打采。每每看到那些崭新的书籍,学生们无动于衷,每每看到学生对成绩热些沸腾,对实验和实践无关痛痒,总有些本末倒置的感觉。

“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 念天地之悠悠,圣人一去不复返,唯余“道法自然”的大智慧,有德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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