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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鱼 为文 做人

鱼之做法,千变万化,各有巧妙。好吃与否,主要得看鱼的品质和“大厨”的手艺。

昌邑北乡有句老俗话,叫“六月梭,臭满锅”。说的是农历六月,离水的梭鱼很容易发霉变臭,即便洗净后放入热锅油煎,也很难将臭味除去。尽管夸张了些,破了肚子的烂梭鱼确实不怎么好吃。其实比梭鱼更容易变霉的还有一种身体扁长的小鱼,俗名“离海烂”,顾名思义,这种鱼“离开海水后立马儿开始腐烂”,等捕鱼人蹬着破自行车“拉乡”叫卖的时候,都快烂成一堆泥了。鱼篓子散发出浓重的腥臭气,引得细黄蜂、绿豆蝇围着嗡嗡乱飞。不过这种鱼便宜,一块钱一大堆。煎着吃是不行的,刺多味浊,难以下咽。人们多是先用粗盐卤一卤,然后再用细麻线穿起来,一串一串的晾在背阴处,等半干不湿的时候,蒸着吃或是烤着吃还是不错的。

同一种鱼,不同季节里味道却大不一样。比如说梭鱼,刚开春的时候就好吃。此时的梭鱼美其名曰“开凌梭”,鱼肉细软白嫩,很是可口。鱼肠都是净肠,虽然稍微有点儿苦头儿,大部分人还是喜欢吃的。不像“六月梭”,满肠子的臭泥烂虾,令人恶心。因而在我们当地,买“开凌梭”行孝便成了风俗。

我这几年是不买“开凌梭”的,因为好几次买了带柴油味的,惹得老人不高兴,花了贵钱,没吃到心里去。这几年我买的是鳎米。正宗的渤海鳎米上市,大约比“开凌梭”晚一个月。这时你鱼市上瞧,一溜两行的摊子上,隔三差五地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鳎米。也不必买太大的,筷子长的即可,价钱也不贵。这样的鲜鳎米买上三四斤,回老家用大铁锅炖了,半汤半水的每人一大碗,那才叫一个美呢!前些年曾有几个南方客户到村里洽谈丝织业务,村领导很重视,最后一道压轴菜便是鳎米鱼。客人却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上这么薄的鱼,不珍重人么。第二天正餐上的是潍河鲤鱼,主客尝了几筷子,便对村领导说,大家都是朋友喽,不必太破费,上这么大的鱼干啥,昨天那种“小薄鱼”就不错嘛!哈哈,看来品种优良的鱼,哪里人都爱吃,不单单是“宁吃鳎米一口不吃白鲢一碗”的昌邑人。当然任何事情都不能“一刀切”,也可能有爱吃白鲢不爱吃鳎米的,“扫大帽子吃狗屎——各好一嘴”么,每个人口味儿不同,这没办法。

近日在网上看到一则消息,题目是《贾平凹:我指导孩子的作文,老师给的分很低》,具体内容在此就不赘述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上网搜阅一下。名家指导的作文,分数竟然上不去,问题究竟出在哪儿?难道仅仅是老师的原因?我对文学一直不太懂,教了几十年语文,也没指导出几篇像样的作文来,倒是对做鱼有着比较深刻的理解。在老院住的时候,我们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同事经常会餐,每人做一个拿手菜,然后便聚在一起喝将起来。我的拿手菜就是炖鱼。首先这鱼是“我的”,不管是网的钓的还是买的,反正是“我的”。其次这鱼要“鲜”,活蹦乱跳的最好。最后就要看个人的“手艺”了,这包括剖洗的手法、作料的调配、火候的大小……总之,你做的鱼绝大多数说好吃,就算是成功了。

做鱼看似简单,其实里面大有学问,有句名言叫做什么来着,噢,“治大国如烹小鲜” 。《道德经》中的这句话主要是强调保持政策的稳定性,不能朝令夕改,要慢慢适应,提倡渐进式的改革。认为烹小鲜就是煎小鱼,厨师在煎小鱼时不能随意翻动。在油煎的过程中,鱼肉的表面组织会发生变化,若急于翻动小鱼则会令其破碎。只有等待一段时间让其完全受热后改变组织结构,这样才能翻动煎另一面。核心意思就是治国执政的理念不要轻易变化,要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和适应期,万不可随意地“瞎折腾”!然而个别掌权者,显然是没弄明白“烹小鲜”之道,唯我独尊,急功近利,视党纪国法为儿戏,“折腾”得民怨载道,最终被人民和时代所唾弃。从这一点上讲,“内当家”们也是严重失职的,怎能不将“烹小鲜”的心得与丈夫们交流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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