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种

懒种
文/于爱英   
一个人一旦被人冠以

懒种

的称谓,就处于一种于人于己很可怕的状态,懒种整天行尸走肉浑浑噩噩,毫无责任感羞耻心,用家乡人的话讲,地上倒了油瓶子也不想拾,赚厌恶有瘾。懒种,是行动的矮子说话的巨人,浑身长满了为自己的懒而辩解开脱的嘴,心也不得闲,整天愁思百结,满腹心事,充满了负能量,不仅催眠别人面对生活的勇气、幽默与乐观,也给自己罩上了一身死气沉沉的外衣。

  

我倒不敢说别人

懒种

,而是直指自己,并且这



涉及的也只是

写事

这一范围,不进行引伸拓展。我可能是个情绪化的人,愿意写时,洋洋洒洒一挥而就,不想写时,几个月不见我的任何文字更新。玩兴浓时,开通的微博、博客、微信、微会、
QQ
同时运转,玩得不亦乐乎。相反,意兴阑珊时杳无信息,门可罗雀。好长时间以来,我的

懒种

称谓名符其实。我行我素,处处为自己的懒散找借口,有这事呀,有那事呀,

谎话

连篇。打个比方,两个人谈恋爱时浓情蜜意时,一个暗示一句平常的话,因为心有灵犀,就会在双方心田激起波澜。他心中有你,再忙也会联系,哪怕一声小小的问候。当感到对方没有吸引力了想甩掉,



是最好不过的借口。同样,写作,就是作者与文字谈恋爱,你爱上了文字,就没有忙闲之分,关键是想不想写。可以写多也可以写少,可以写精短的小诗,也可以精心构思一篇小说或散文,甚至可以偷空闲忙写一则心情,全由自己决定。心情好时可以写,心情不好时同样可以写。心情郁闷时可用文字排遣,心情舒畅时可以恣意抒情。生活之怪事大事小事皆可下笔,就如野菜家菜皆能烹调一样,可做冷菜可做热菜,可以炸煎也可以煮涮,可以做拼盘也可以做大菜,全由自己发挥。这是一种怎样的愉悦身心的事情!写作嘛,并不是高雅贤士之流的专利,我等碌碌之辈也可以附庸风雅一下的,到这大雅之堂上适时凑凑热闹。吃惯了山珍海味坐腻了飞机宝马听够了京剧大戏的人,有时也想呼吸一下郊野清新怡人空气,品尝俯拾皆是的野花野菜,听听有点走调的乡村小曲,从这一点来说,我的拙文拙字倒是有点小小市场,显得有点野趣,像豪华的包厢吹进了一点乡野的清风
——
不入流,但稀罕。

    

但我偏偏是个

懒种

!不是不想,而是想了很多,想了好久,事儿一桩接着一桩,皆可入文,但就这么听之任之地让它们扭转盘结,变质,发酵,我甚至都能闻得到空气中酒糟的气味,这味道不断升腾氤氲,进入了我的鼻子,钻进了我的肺脏,溶入了我的血液,麻醉了我的神经。思绪好乱,有句歌词唱在心头回旋,

生活,是一团麻,也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
……”
心中真有一团乱线,五颜六色的线因不梳理,已经集结成团儿,想一根一根地抽取理顺,怎么抖落也不开。

   

此时,太阳余晖穿过大玻璃窗,洒在眼前的一个小胖男孩背上,放学时间快到了,其他的孩子正叽叽喳喳地座位上整理着书包,唯独小胖孩还在讲台前补着几天前我布置的未完成的作业,算起来,他要补的各门功课作业几乎要摞成山。我盯着他,看着他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右手边卷起的一层又一层的本子角屡教不改,内讷的毫无灵性的表情,忽然间,我有点原谅他,有点同情他了,他与现在我的又何其的相似,没有灵性,没有动力,对于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疲于应付,完成的事情质量过低。我们之间不同的是,他没有学习的兴趣,我是没有写文的兴致。

   

细细想想,没有人要逼自己写什么,只是,对于自己而言,有些事有些生活写出来后,就理清了心头的一团乱麻,内心清静一些,心迹明朗一些,我想,这也是所有爱好码字的人的一种通病吧。

    

让自己思想的脚步一直在雾霾中穿行,找不到方向,紧绷着一根弦儿提防随时而来的车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所以,我想挣脱

懒种

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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