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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宛平

金秋十月,我来到了位于首都北京西南的宛平城。进得顺治门,算是真正到了宛平县城。徒步行走在宛平城的中心大街上,石板路面非常干净,让人感到格外清爽。古朴风格的建筑分列两边,街道两边粗壮的老龄国槐树逶迤婆娑,诺大的树冠郁郁苍苍,槐果一串串、一穗穗的如玛瑙似的点缀在枝叶间,随风摇曳,羞涩的轻轻地打着坠儿,似是在欢迎八方来客,让客人结识宛平,熟悉宛平,记住宛平。

宛平之名,《释名》曰:燕,宛也,取宛然以平之义。宛平原北京市属县,辽代地方建制之一。商末西周,地隶属蓟国。公元前七世纪,燕国并蓟国,立都于蓟城。秦于蓟城设置蓟县。唐建中二年(七八一年)析蓟县设置幽都县。辽开泰元年十一月,改幽都府为析津府,更幽都县为宛平县(今宣武区西部)。宛平县署旧址位于地安门西大街东官房,一九二八年迁移至卢沟桥拱极城内,自此拱极城即为宛平县驻地。直到一九五二年撤销县的建制,今天北京的西城区、宣武区、丰台区石景山区、海淀区、门头沟区的全部或大部都曾为原宛平县辖区。“七·七事变”时,宛平县县长王冷斋在这里还与侵华日军代表进行过谈判,未果。宛平县衙即遭日寇的疯狂轰炸,大部分房屋被日军炸毁。一九八六年,才在县衙旧址上修建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

我初次来到宛平城,为的是到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和“七·七事变”的始发地卢沟桥,缅怀先烈,铭记历史,教育、洗礼自己。进得城门,经晓月阁、宛平县衙等几处古朴典雅的中式建筑,便来到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入口处。这是一处免费向民众开放的景点。从入口进去,左行便来到纪念馆广场。上过几步台阶,就到了气势恢宏的纪念馆门前。该纪念馆是一九八七年七月七日建成并开馆的,由邓小平同志亲笔题写的馆名。纪念馆的正前方是面积达8600平方米的抗战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象征中华民族觉醒的“卢沟醒狮” 雕塑。广场中轴线两侧各分布着7块整齐的草坪,寓意“七·七事变”爆发地和中华民族艰苦卓绝的十四年抗日战争。基座为汉白玉、高达14米的国旗杆竖立在广场北侧,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覆以乳白色大理石的展馆外墙与镶嵌着独立自由勋章图案的锻铜大门,使纪念馆显得格外肃穆、庄严。纪念馆的基本陈列从初建到现在经历过三次变迁,陈列面积也从1320平方米增加到现在的6000多平方米。展馆内的实物、图片及结构布局,也随着研究的深入和社会的进步而更加科学、客观,陈列设计也越来越多地引入了新的理念和高新技术,面貌为之焕然一新。馆内共分民族危机、救亡兴起,国共合作、共赴国难,抗战灯塔、中流砥柱,日军暴行、惨绝人寰,浴血疆场、民族壮歌,得道多助、国际支援,历史胜利、巨大贡献,以史为鉴、面向未来八个板块陈列展览,广集图、文、声于一体。这一天和我同行参观的除了来自祖国各地的游客,还有许多的中小学生。大家很有秩序的边走边看,时而驻步仰望观瞻,时而俯首凝视沉思。一件件实物、一帧帧照片,加之声情并茂的解说,真是让人身临其境。从“九·一八”日寇炮轰沈阳城,到卢沟桥“七·七事变”,到“一二·一三”南京大屠杀,日本军国主义的野蛮行径,无不展示出人类文明进步史上的巨大耻辱;中国人民可歌可泣的抗战精神,则无不显示出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伟大气节。纪念馆从头至尾,全面详实地再现了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奋勇抗日,争取民族独立的历史历程,给每一位参观者以灵魂的震撼与洗礼,彻彻底底地证明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们今天的美好生活,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今天的国富民强和安定团结。

参观完纪念馆,出得宛平城西门便是久负盛名的坐落在永定河上、已有近千年历史的卢沟桥了。桥的东首是一个广场,南北两边是再现当年建桥时的铜塑像。沿通往卢沟桥凹凸不平的旧石板路前行,左侧有一块白色花岗岩卧石,上书“卢沟桥”三个旧繁体字,特别醒目。继续西行到桥东头不远处就是“卢沟桥”和“卢沟晓月”两块相邻的石碑了。卢沟桥的碑文是用汉、蒙两种文字书写的;“卢沟晓月”及背面的诗文则是乾隆爷的手迹。两座石碑大气、壮观,引得人们竞相驻足拍照留念。

卢沟桥建成于一一八九年六月,是一座联拱石桥,总长约266米,有281根望柱,每个柱子上都雕刻着狮子。在北京有句歇后语,叫“卢沟桥的狮子数不清”。在这座桥上数狮子,要是不仔细的认真去数,还真是数不清。这不,刚走上桥没几步,就听到一对年近七旬的老夫妻在“温柔”的争执着。

老爷子温怒加埋怨的声音:“说好了去的时候先数狮子,回来再拍照。我这不刚数到77个,叫你一搅和,就全忘了……”“别啰嗦!”看来还是老太太说了算:“快点儿,先过来给我拍照,回来再数狮子也不迟!”于是,老爷子也就放弃了数狮子,赶紧地举起了挂在胸前的相机。见此情景,我不禁双手竖起了大拇指,这一举动,逗得老太太禁不住笑了。老爷子一见老伴儿在笑,就下意识地回过头来,见我还在羡慕他们,也腼腆地笑出了声。看到一对老人如此高兴,我就对他俩说:“来一张合影呗,我来拍照。”老爷子更是开心,顺手把相机递到我的手里,站到了老太太身边,温馨的揽住了老伴儿。“一二三,开心!”我一边喊着,一边按下了快门儿,留住了两个老人的甜蜜、开心和幸福。拿给他们看,老爷子还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周围还有不少游客,大家看到这一幕,都笑了起来,和谐成了一大家子。

我们边走边看,桥上的狮子真有意思,有大有小,大的有几十厘米高,小的只有几厘米,甚至连鼻子、眼儿都分不清。这些狮子的形状又各不相同,有的蹲坐在石柱上,好像在朝着远方引颈长吼;有的低着头,好像在专心倾听桥下的流水声;有的像是被钉在了石柱上,满眼羡慕地侧脸望着旁边的伙伴儿;还有的像是受了委屈,低着头,却在拿眼睛瞪人,显出不服气的样子;有的小狮子偎依在母狮子的怀里,好像正在熟睡;有的小狮子藏在大狮子的身后,好像在做有趣的游戏;还有的小狮子大概是太淘气了,被大狮子用爪子按在了地上……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真是很难数得清楚。

卢沟桥今天是风景区,昔日却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和货物集散地,既是南下的要冲,又是北京的咽喉要道。史料记载,自金代开始,中原腹地进京,皆要在卢沟桥停留,为京师进出中原腹地的必经之路。“九·一八事变”后,侵华日军就伺机攻占北京。如果日军一旦控制卢沟桥,北京就是一座死城,华北也就唾手可得。于是,在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下午,居心叵测的日本华北驻屯军,在第1联队第3大队第8中队大队长清水节郎率领下,荷枪实弹地开往紧靠卢沟桥中国守军驻地的回龙庙到大瓦窑之间的地带。晚730分许,日军开始演习。晚1040分,日军声称演习地带传来枪声,并有一名士兵失踪,强行要求立即进中国守军驻地宛平城搜查,中国第2937110219团严辞拒绝。居心险恶的日本鬼子一面部署战斗,一面借口枪声和士兵失踪,假意与中国方面交涉。24时左右,冀察当局接到日本驻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的电话,称:日军昨在卢沟桥郊外演习,突闻枪声,当即收队点名,发现缺少一兵,疑放枪者系中国驻卢沟桥部队的士兵,并说该放枪士兵已经进城,要求立即入城搜查。中方以时值深夜,日军入城,会引起百姓不安,且中方官兵正在熟睡,枪声非中方所发的理由予以拒绝。不久,松井又打电话给冀察当局称,若中方不允许,日军将以武力强行进城搜查。同时,冀察当局接到卢沟桥中国守军的报告,说日军已对宛平城形成了包围进攻态势。冀察当局为了防止事态扩大,经与日方商议,双方同意协同派员前往卢沟桥调查。此时,日方声称的失踪士兵已归队,但隐而不报。七月八日晨5时左右,日军突然发动炮击,中国第29军司令部立即命令前线官兵:确保卢沟桥和宛平城卢沟桥即尔等之坟墓,应与桥共存亡,不得后退。守卫卢沟桥和宛平城的第219团第3营奋起还击!

日军挑起“七·七事变”后,在全中国引起强烈反响。第二天,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就通电全国,呼吁:全中国的同胞们,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并且提出了不让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中国寸土!为保卫国土流最后一滴血!的响亮口号。七月八日下午,中共方面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人发出:“…日寇进攻卢沟桥,实行其武装夺取华北之已定步骤……红军将士愿为国家效命,与敌周旋,以达保地卫国之目的。七月九日,彭德怀、林彪、刘伯承、贺龙等代表全体红军又提出:我全体红军愿即改名为国民革命军,并请授名为抗日先锋,与日寇决一死战!从此,中国共产党及其忠实追随者们,履行诺言,义无反顾地投奔到了抗日大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直至取得全中国的最后胜利。

初到宛平,内心深处就感到宛平的历史沉淀特别厚重。当我走过宛平城,站在卢沟桥上,我的心情就没有刚到宛平时那么兴奋了。手摸着留在桥上的弹孔、弹痕,心情特别的沉重,我禁不住流泪了!当年日本鬼子的丑恶行径、中华儿女的英勇抗战情景一幕一幕地闪现在眼前,我的灵魂受到了深深地震撼:就是在这里,就是从这座桥开始,发生了一场持续八年之久的中华民族抗击侵略者的壮烈斗争,无数优秀的华夏儿女用宝贵的生命换来了新中国,真的是来之不易啊!我想:过去的便是历史,而历史就是最好的教科书,也是最好的清醒剂,历史不容忘记!

铭记历史,珍爱和平,任重而道远。我相信也坚信,今天的中华儿女也一定能做到,谁胆敢让日本军国主义的死灰复燃,那么,等待它的必将还是彻底覆灭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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