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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想到这句话的时候,蓦然释怀。再次读到《平凡的世界》,在不惑之年,我的内心却一如当年高中时那般心驰神往、心潮澎湃。那种怦然心动,意想不到。

其实,在我们这样的一个小城,成功因素次成了雾里看花,一好遮百丑,似乎能解决的了一切,在大家看来,“关系”成了主导。

三个不同的故事,给我三份思考,人生无定律可循。但如何的人生态度,我们却可以坚持。读了《平凡的世界》,让我重新审视生活。

第一个故事,去年,出差遇到了昔日的同学,失却了上大学时羞赧、可人。昔日,她曾经是我们的班花,曾经有不少同学追求她。如今,从她的言语中间,知道她的工作遇到了挫折——茫茫然,心力交瘁。

看到她,我想到了田晓霞。热爱生命,生命就是一团火。我也是在一个小城,与关系、与能力,我知道孰轻孰重。我也知道,天时地利人和的道理。我更知道,一个人的命运,并非个人轻易就可掌握。

看到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内心戚戚,既有同情,又有叹息。今年,同学聚会,听说她通过层层关系,调到了新的单位,获得了新的职位,终于为前次见到时的怅然松了口气。凑巧,不期而遇,看一下她苍白的面容,几个同学聚餐,欲言又止的状态,总觉得似乎是生活对她不公。

她走后,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闲聊。无意间,扯到了她的问题,才明白,其实她的问题是很普遍的一些问题,不该如她一般憔悴。

曾经家境殷实,她又是单位连续多年的优秀员工,却与晋升无缘;只因父亲病逝,她就遇到了工作的瓶颈。家和夫贤,她却埋怨过于平淡——“丈夫没有本事,孩子成绩平平”。她的这些问题,似乎不是什么问题。

第二个故事,偶遇昔日的同事,本是值得赞赏的。却又在挫折中,沉溺于饮酒。

他的挫折与颓废,让我想到了田润叶的丈夫,那个一心追求爱情的领导的儿子。

昔日的这位同学,白手起家。喂过猪、放过羊、干过下饭店,可谓尝遍人情冷暖。在走街串巷卖液化气的档口,家里好不容易攒了钱,买了三轮,盖起了新房子,有了自己的孩子。

就在这人生小小得意之时,他却偏偏遭遇了车祸。他没有事,他载的一个人一命归西。处理交通事故的纠结、年轻遇到挫折的巨大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幸运的是,他还是走出了困境,事也终于有了眉目。

“钱没了,可以再赚”,他说得掷地有声。青春义气,挥斥方遒。只是,这后来,他染上了酒。“吃香的,喝辣的”,用他自己的话说,“眼见着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我对财富也有了重新定位”。

这件事之后,他依旧卖力的赚钱养家,他又干起了厨师。他又可以独当一面,艰难地养家糊口。

日日笙歌常病酒。用这个词,对他似乎不为过。人到中年,儿子愤青,好吃懒做,他却无能为力。因为,遭遇人生变故之后,他每日奔波劳碌,忙于赚钱,全然放弃了这份亲情。媳妇每每让他回家陪陪孩子和她的时候,他总是耐不下心。他总觉得他为这个家操碎了心,有钱就够了,妻子应该体谅她。十五年后,孩子成人,游手好闲,他却无能为力。

归结他的心历路程,我想起了孙少安。感佩之余,我无法对人生说三道四,但我们都改坚持一颗积极的向上的心态。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又迫不及待想续第三个故事。

他是家中的独苗,初中毕业后,中考不利,为学门技术,父母让他上了中专。这时,是中专可以大把抓的时候。她和他,是中专的同学,没有歧义地他们谈上了恋爱。让人羡慕地,她跟随他去了他家所在的小城。

甜蜜恩爱的日子,总是短暂。他们买了自己的房子,两人都接着有了自己的工作。他,自己干起了“学有所长”,他的专业是维修计算机。她,在那个小城,去了一家效益不错的工厂。

小日子可谓红红火火,本就可以这么天荒地老的。二年之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多么幸福发爱情啊,好多同学都羡慕他们。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那天,无意间去一家医院办事。在康复科,见到了他,他和女儿在做康复。听医生说,孩子是多重残疾,是从一岁左右就发现和普通孩子不一样。

之后,从同学的言谈中,听说了关于他和她的故事。因为孩子,母亲郁郁寡欢。因为孩子,婆媳不睦。后来,又听说,他们怀了自己的二胎。大家都在为他们祈祷的时候,她去做了人流,听说已经六个月了。还听说,不是因为孩子不健康,而是两个人的感情出了问题。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别董大》苍凉的意境又上心头。我不去想,我们多么清高,毕竟我们也是识人间烟火的俗人。但我们看了《平凡的世界》,应该相信世界矛盾的存在,不要因为“一城一地的得失”而纠结,我们决定不了世俗,我们却可以有自己的思考,应该有自己的态度。

每每看到孩子们在标准化的操场上索然无味,运动场上却懒懒散散,没精打采;每每看到家长们投门子、找关系为孩子择校,对于孩子们学习和生活却大而化之一味求高、求好;每每看到家长对于孩子上辅导班总是大手笔,星期天的辅导班比平时学校的课程都忙,孩子们却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我的内心感慨颇多。

在这样的小城,每每上趟医院,都需要找关系、走门子,走进地市级医院,看到不远长途跋涉走到一起的人们,内心无法平静。其实,很多在县市级的医院就可以收治的。每每在大医院排队,看到三五成堆的医托,他们不费吃灰之力却可以招摇撞骗,内心更是波澜壮阔。

在这样的小城,人情之风更是无处不在。不想赘言,蜻蜓点水,大家肯定心有戚戚。有一次,喝醉了酒。对着工作间里的立体地图大发感慨,“辽阔广袤960万土地,供我们平心静气生活的平原却寥寥无几

人说四十不惑。却到了现在,每每在梦里想起我的小学。每每回到村里的时候,总想起小时候的时光,苦是苦了点,但生活里有奔头。特别是,冬日的火炉旁和夏日的大树下,三五成群,那种人情味,现在却渐去渐远。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反之,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樯倾楫摧、薄暮冥冥,”登斯楼也,则有……。这是著名的政治家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想起这篇文字,又反复读了《平凡的世界》,特别是人到中年。内心的厚重一如甘醇的酒,也是香气四溢的红茶。想要的是信念,经历的也许不尽如人意,但追求的不该有终点。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佛陀说的多么好。每个人都有故事,结局不同,但我们美好的愿望不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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