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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愿服“老”

我应该是一个正常的人,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一张嘴……不多,也不少。五官之所以这样组成,大约是在提示人们平日里要多看,多听,少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往往自觉不自觉地世故起来,遇事睁只眼闭只眼,听到装作没听到。遇到上级来单位了解情况,话是非说不行的,除了大唱赞歌,好像别无选择,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小心点儿总无大过。

人到中年,虽说还不至于像老年人那样暮气沉沉,可少年书生之锐气大减,棱角不再分明,斗志不再昂扬,性情还是变了不少。拿了驾照六七年,至今不敢开车,确有急事外出,长途(二十华里以上包括二十华里)打的,中途(六华里至二十华里)骑电动车,短途(六华里以内)徒步。步行时还不愿意穿运动鞋,多数时候穿老布鞋,感觉这样踏实、稳妥,舒服。吃的也就是家常饭菜,越简单越好,懒得再推陈出新,玩什么新鲜花样儿。至于咸点儿了,淡点儿了,无所谓,能吃饱就好。抱着一颗平常心,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简单快乐,自我感觉还是蛮良好的。“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老百姓朴素的幸福观,比之老陶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似乎更接地气,也更真实可爱。

与人闲谈,说着说着就说到小时候去了。一时心血来潮写点儿东西,也大多是陈年旧事。当下的新人新事尽管很多,总感觉云里雾里的,无处下嘴,反倒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印象特别清晰真切。 

这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不大正常?以前可不是这样。询问老同事老朋友,他们异口同声:老牧老矣!

净瞎扯淡!本人还没退孩子皮,怎么能叫“老牧”呢?还“老矣”,你们当我是廉颇呢?静心细想,可不是,孩子都大学毕业了,你就是不想“老”也被他们“撵老了”。有些事情,不服还就是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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