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昌邑文学作品 手机里的“冢冢儿乡”

手机里的“冢冢儿乡”

我经常想,也幸亏老东冢街没有什么开发价值,能让我们在不惑之年还踏上这里,在上世纪80年代那些建筑面前,寻找一丝远走到依稀滴乡愁……
不得不承认,东冢或者说“冢冢儿”已经走远了,在那个什么都要靠“赶集赶山购买”的年代,曾经熙熙攘攘,人山人海,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东冢山,就是东冢的代名词!
这一点,就像是那句“911就是保时捷,保时捷就是911”一样!
曾经如火如荼的“东冢山”是一支晴雨表,它的兴衰也就约等于“冢冢乡”的繁华与萧条……
如果迎着风就飞,俯瞰这世界有多美……
就像是一个鞭炮齐鸣,烟花绽放的大年夜,在那场如火如荼,热烈空前渐渐销声匿迹的清冷里,还有小孩那零星的“电光鞭声”,努力证明着昨晚那场热闹非凡还没走远……
我把手机里那些年路过东冢集时的随拍,整理出来,也努力还原着那艘“泰坦尼克号”乘风破浪时的样子:
模糊的记忆里,张京武叔叔(就是集东村,你们嘴里的“民哥”)带着我来这里,看那长长的“交公粮队伍”,一匹匹矫健的骡子马好健壮啊!
太依稀了!
我怎么觉得1985年时,粮所的大门朝西呢?感觉粮所也不是在这里啊!那一年,我惊讶道,这么多钉马掌的啊?京武叔叔说,这是交公粮的孩子!
那个钉马掌的地方,就在粮所西边的地方吧?
2007年,我到广播局后,意外得知门岗的卢大爷曾经是这个粮所的老大,早在90年代初就花22万买了“带电动门窗”的金属漆普桑。头发花白的卢大爷端着一杯浓茶,眯着眼睛沉浸在往事里,老人告诉我,那时候连乡上书记出门都来借车用!
呵呵,卢大爷嘴里的那位书记,后来不小心也跟我成了牌友,我们在一起“打够级”,花甲之年的老书记嚷着“仨钱冲锋!冲了!冲了!”——“牌桌豪迈”间,依稀也能看到当年“指点虾池”的风采!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忘了!
当年俺爹是这个门里的一个小伙计,骑着红公鸡嘉陵,穿着黄土褂子,无数个清晨迎里着朝阳,在红公鸡“叮叮当当”杂乱不清的发动机声中,出门右拐再往西,朝着“姜泊的地主楼”驶去——那是当年的老革命“驻点”的地方!
爸爸,再回来上班吧!那个你又爱又怕的大门,还是1987年离开时的样子!
我爸爸这辈子不可能再站到这个大门前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拍的?
确切地说,我是被那些黄色瓷瓦吸引的,如果可能,好好保存这些难得的“跨世纪标本”好吗?
这些黄色瓷瓦深处,是东冢老水利站,水利饭店,棉办,种禽办,冷藏厂,大窑砖瓦,拖拉机站,老虾场,长毛兔,山楂树,又长又不甜的“东冢大枣”,东冢山上的拥挤到打呼滴人群,许多80后记忆犹新的“花瓶姑娘”,“黄xi ke里出牡丹”的健壮漂亮滴东冢姑娘……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牛牛手里的木头小剑忽然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在我还坐在张京武叔叔的自行车大梁上唱《十五的月亮》时,叔给我用棉槐条子做了两把小剑,一把红色,一把蓝色,是不是代表“干将莫邪”忘了,反正当时京武叔叔还给编了一首歌,叫“……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过去了37个年头,不惑之年的我终于明白,那把剑是真有的,它的名字叫“时光之剑”,锋利程度远不止“白进红出”这么简单,它硬生生把当年一个六岁小孩捅成了“头发谢顶的油腻大叔”,还在夜以继日的一刀刀继续“操练”着!
当年六岁小孩的儿子,也拿着木头小剑出现在那条街上了,这是一种轮回……
这张照片是2015年拍的,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对着这扇关着的大门猜想了很久,东冢滴兄弟姐妹,这曾经是“冢冢乡”哪个公家部门来?
大门紧紧闭着,似乎一打开间,那些昨日的过往都会一瞬间走出来,我们正值壮年的父辈,还会谈笑风生的指点着岁月,带着什么都懂的自信拍拍我们,孩子莫怕!岁月静好,一切都波澜不惊……
我懵懵懂懂的问父辈,过去的岁月咋就那么坎坷?
父辈笑笑说,一切过往,皆为序章呢!

 

关于作者: 昌邑之窗

小城昌邑,欢迎来做客

热门文章

© 2022 昌邑之窗 (海外版) All Rights Reserved | 关于鄑邑文摘 | 站点地图 | 声明:原站关闭后,由海外游子搜索历史数据复开,不提供交互,仅作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