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昌邑文学作品 张元:我在体育场渴望那口“细粮”……

张元:我在体育场渴望那口“细粮”……

傍晚去保养车,等待的功夫牛经理说饿了,恰好沿街“有且只有”一家“看上去挺俗气”的烧烤店——俗不俗滴,进去烤几串垫垫吧!
还真是俗!
一进门,一股集合了霉烂味道,孜然大料味道,劣质酒精味道的“低档烧烤店气息”扑面而来!
几个化着浓妆,或者胖的“富贵再逼人”,或者瘦的“宛如白骨精”滴姑娘服务员,吞云吐雾的点着香烟,面无表情兼热情有加的招呼着——知道这是怎样一种“并不矛盾”的神情吗?
零零总总要了几样,也很快就上来了!
在这里跟各位讨论一下,好烧烤应该是怎样的?
应该是滋啦滋啦冒油作响,色香味俱全浓香扑鼻吧?
这家烧烤一尝就是“千年冰冻肉”的感觉,这么说有点恶心,口感只能说是烤熟了!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油渍麻花的桌子,“低档烧烤店气息”,简陋的卫生间里有一股“小人物醉酒吐过后”的刺鼻味道——我甚至能看出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人物,灌多了雪花二锅头一类低档酒后,吹完“离地三万英尺”的牛皮后,去简陋厕所里狂喷的恶心场面!
这无奈的底层味道啊!
我忽然想起93年姨家表哥上职高时,穿着文化衫太子裤和一帮混子打台球喝大酒,我不屑的说你就会“噶或”些这个~!!!
表哥一脸不羁的坏笑着:“我想噶或民生,正道(化名,当时市委书记,市长),他们也不跟我噶或不是?!”
就像我看不起“低档烧烤店”,自己也没有能力去“稻早”一类的地方潇洒不是?
重新要了点馒头片,烤豆腐之类,牛经理吃饱后,我们去体育场溜达一下吧!
接下来可能有人要骂我!
骂就骂吧!
体育场上照例有一群人结队“暴走”着,雄赳赳,气昂昂,抱着音质不是很好的蓝牙音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匪夷所思的自豪或者是骄傲!
我挺不理解的,这有什么好自豪滴呢?

就像不理解北海公园里,那些高度陶醉的广场舞,还有那些自顾自放嗓的“抖音达人”一样——对!说到了“抖音达人”,我觉得吧,公园是一个公共娱乐场所,可以散散步,打打太极拳什么的,自己为了拍抖音,不管不顾的一曲曲高歌,你知道旁边的人都喜欢听吗?不能把自己的“渴望出名”建立在“打扰别人的安静”上吧?
那叫强奸视听!
这里我很佩服“康桥水岸”那些打锣鼓扭秧歌滴,人家远离县城,在河边“严格守时”热闹一会儿,可谓是“扭的是真高兴,看的是真热爱”,九点一到准时散场!
远远的北面传来一阵架子鼓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望去,是一帮孩子在展示架子鼓演奏!
咚咚锵锵锵锵咚咚!
我烦躁不安的心瞬间激动起来,也不觉得扰民了!也不觉得“强奸视听”了!我甚至拿出手机来拍摄那些忘我演奏的孩子们!
那一刻,就像一个干旱到“巴巴裂纹,几乎冒烟”的土地,随着一声炸雷,天空飘起了“稀罕如油”的甘霖;
那一刻,就像一个憋了三个月的老烟民,在墙角捡了“一个还很长的烟屁股”,慌忙急促点上,一口就见底了;
那一刻,就像一个三年没回家的游子,终于在一个年味浓郁的岁末里,排队登上那趟绿铁皮车后,面对车窗外风景的万般感慨;
那一刻,就像一个落魄“不得济”滴乡镇一般干部,在屡屡“提拔无望”后,自己一个铁磁忽然空降本市主持工作,铁磁私下问他愿不愿意去一个“二级实权局”主持工作?他因为激动嘴唇哆嗦起来,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一刻,就像满腹心事的“看车人老范”,经过一个跳舞大军时,满脸兴奋的加入进去手舞足蹈一样;
也或许,激昂奋进的架子鼓,压根儿就跟“低档烧烤店”,“公园广场舞”,又脏又臭的马路积水,还有被雨水泡过的西瓜皮……等等一切弥漫着“腐朽县城味道”的东西,不是一个朝代的东西吧?
不知道怎么结尾了!
妈妈年幼时,有一次犯横!忽然抗议坚决不再吃那些地瓜干,洋槐叶一类!提出要“吃块细的”!
俺那小脚姥娘如临大敌般惊呼起来:“俺娘来!上哪里去给你找块细的吃啊?!”
过去了六十多年,古稀之年的妈妈常对我说,想吃细的,得自己去努力吧!
今天乱七八糟的思绪,忽然让我想起了这个远走的故事,也觉得妈妈的话很有道理!我正直壮年,应该自己去追求“那口梦中的细粮”TO 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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